悲情城市：二二八事件61周年祭
《悲 情城市》自1945年8月日本投降开始，至1949年12月国民党定都台北结束。以四年的跨度讲述了台湾历史上这个特殊年代的事件。由于明显的 历史叙事风格，影片以一段历史文字开篇："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台湾脱离日本的统治五十一年"；同样以一段历史文字结尾："一 九四九年十二月，大陆易守，国民政府迁台，定临时首都于台北"。在这两个极具意义的台湾历史纪事之间，有著名的二二八事件、戒严、日侨撤离以及白色恐怖时 期。透过对林氏家族兴衰变迁的叙述，侯孝贤用他一系列东方镜头将这段尘封数十年的悲情往事娓娓道来。
影片第一幕在林家， 长子林文雄的孩子出世。随着孩子的呱呱坠地，原本停电的家里恢复光明，于是给孩子起名为林光明，这一象征性的名字表达了刚刚结束日据统治的台湾乡民对于光 明未来的期待。但接下来的镜头里，新年的热闹夹杂着家里嘈杂吵闹的气氛，似乎预示着新的动荡时期即将到来。此时，影片低沉的主题音乐响起，令人有些忧郁不 安。
林文清是林家的四子，经营着一家照相馆。八岁时从树上摔下来，导致两耳失聪，并且不能讲话。这是影片中最巧妙也最成 功的角色，侯孝贤以一位失语者的家族兴衰与情感历程串起全剧，形象地刻画了当时生活在国民党暴政之下，台湾人民无声的反抗以及无奈的沉默。文清是一位身残 志坚的、富有正义感和反抗精神的有志青年，他的好友吴宽荣亦是如此。两人从始至终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为心中的理想奋斗。这个理想后来在宽荣的口信中有所 提及："当我已死，我的人已属于祖国美丽的将来"。
影片有两大主线，其一是文雄与外省势力的对抗。文雄因为不愿与外省商 人勾结走私，老三文良被诬陷为汉奸，并被打成重伤造成精神错乱，后来文雄也在一次本省人与外省人的争斗中被枪打死。这条主线影射了台湾本省人对于祖国认知 问题上的矛盾与冲突。有一场文雄为了救回文良的戏，通过复杂的翻译过程而展开，由台语译成广东话再译成上海话。语言的隔阂表明了台湾与祖国之间的文化鸿 沟。另一场在文雄被问到为何不找法院申述时，他愤怒地说："法律是他们设的，随他们翻起翻落。咱们本岛人最可怜，一下子日本人，一下子中国人。众人吃，众 人骑，就是没人疼"。片中文雄葬礼一幕极具震撼力。六月天，台风将至，漫天的火烧云。文雄葬在临海崖坡，道士摇铃诵经，冥纸纷飞。文清手持大哥的遗像，全 家沉默不语。灰色的镜头深刻地描绘了作为本省人的凄凉命运。通过这三幕，清楚地展现了当时本省人的弱势地位。此外需要提及的是，影片由本省人与外省人的冲 突侧面描写了二二八事件，这也是第一部触及这次敏感事件的文艺作品。正是这次政府的无情镇压与流血事件导致使许多本省人从认同"祖国"转变成"我是台湾 人"的心理。
第二条主线由文清展开，通过他与宽荣的友情、与宽荣妹妹宽美的爱情以及两次被捕侧面反映了当时有志青年对抗 暴政、追求新生活的决心。与大多数本省人不同，这些有志青年仍然对于回归祖国热情满腔。比如文清在纸上写给宽荣的几句诗——"生离祖国，死归祖国。死生天 命，无想无念"。影片中一次知识分子的聚会上，他们谈论时政，对行政长官陈仪非常不满。由于日本的奴化，许多知识分子面临失业。有人愤恨地说："日本人来 了要我们学日文，现在我们不会说国语又将我们驱逐。你以为我们愿意说日语吗？我们也是被卖掉的。当初签订马关条约时，有谁问过我们台湾人愿不愿意？"说到 动情之处，众人唱起了流亡三部曲，表达了对祖国的思念之情。二·二八事件爆发后，各地的知识分子纷纷被捕入狱，文清也未能幸免。宽荣则受伤逃脱，隐居九份 的山中，教人识字，教人念书。文清出狱后将一位难友的遗物带给其妻儿，一块手帕上有其难友给遗孤的血书遗言，写着"你们要尊严地活着，父亲无罪。"这其实 也是替无法讲话的文清说出自己的心声。后来文清辗转来到九份找到宽荣，告知"我在狱中决定，此生须为死去的友人而活，不能如从前一样度日，要留此地，自信 你们能做的我都能做"。宽荣鼓励文清接受宽美的盛情，并告诉他"只要有心，在哪里都能实现心中理想"。文清回到家中之后，与宽美成亲，后产下一子。宽荣依 然在山中为其理想奔走忙碌，并时常派人找文清拿钱作为活动经费。生活看似平静而充实。但宽美的一席独白让人担忧："哥哥总说不好意思经常来拿钱，其实我却 盼望着他来，这样便意味着他的平安"。不久，文清便收到一封信，告知由于叛徒告密，宽荣不幸遇难，文清也被供出，并再次入狱，不得不与妻儿分离。
与 以往侯孝贤的电影类似，该片节奏较为平缓，充满散文诗般的浪漫主义色彩。既无剧情的急转，也没有对白的突兀。即使是充满暴力的斗殴、镇压场面，也通过诗意 化的长镜头展现出来。对于敏感的二二八事件，亦没有正面描述，只是通过广播的形式有所提及。原因猜测有二：其一，影片拍摄之时虽已解禁，但当时台湾保守派 势力依然强大，谨慎的叙事形式可以避免引起政府或是观众的激烈反应。其二，这部电影毕竟是文艺片而非历史纪实片。
影片还 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几乎在每一次出现情节冲突之时，镜头便转向九份深山中蜿蜒的小路。以三次最具代表性。第一次，是二二八事件爆发之后，文清、宽荣与宽美 从山上往山下逃难，是知识分子们悲剧命运的开端。第二次，是文雄被枪击中，镜头切至蜿蜒的小路，凸现了本省人的苍凉下场。第三次，是宽美在医院产下一子， 镜头再次转向九份的茫茫山海，宽美独白："今天下午，听到新年第一次春雷，声势很大，一阵又一阵，像要把山跟海都叫醒一般"。这句话是有寓意的，尽管道路 曲折，命运坎坷，但毕竟充满希望。这是《悲情城市》内在结构中最重要的意象。侯孝贤通过他的超广角镜头，将弥漫在烟雾中的深山小路呈现在观众面前，预示着 台湾人民在政治转型状态下的曲折历程。侯孝贤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叙述掩盖了潜流的暗涌，这或许能够冲淡观众内心的阴霾。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留给观众更为广阔 的想象空间。
影片中最后一次出现文清，是在他经营的照相馆。在画着窗帘壁炉花瓶的布景前面，文清调好相机，为盛装的三人 拍下全家福，与影片开头文清在照相馆给别人拍全家福形成鲜明对照。之前是代表团聚，之后却意味着分离。最后一幕，林家的小上海酒家内笙歌隐约，莺莺燕燕在 玩四色牌，痴呆的文良吃着神台上供奉的糕点，光明骑着竹马，阿禄师则坐在他的藤椅上睡着了。正堂大厅，彩绘玻璃投映出一个浓郁色泽的世界。在那里，光影阴 阳交叠，明冥难分，而生活还要继续，悲情亦将继续……
附二二八事件大事记：
1947.02.27─继去年12月7日基隆缉烟枪伤儿童；本日7:00PM，台北市太平町天马茶房附近又发生缉烟血案。打伤女烟贩林江迈，枪杀路人陈文溪。9:00PM，愤怒的民众群集警察总局、宪兵队，要求严办凶手；部分民众到台湾新生报要求报导凶案。
1947.02.28─中午，台北市民众为缉烟事件游行请愿，长官公署却枪击民众。
2:00PM，台北市参议会召开紧急会议，会后向陈仪提出依法严办凶手、组织调查委员会等6项要求。
3:00PM台北市戒严，武装军警巡逻市区，又开枪扫射，全台为之震动。
7:00PM参谋长柯远芬、省参议会议长黄朝琴，台北市参议长周延寿及国代谢娥向市民广播。
下午，民众聚集板桥车站，北上火车被阻。基隆市骚动，军队开枪镇压，并展开搜捕行动。
柯远芬调高雄凤山独立团的1个营和基隆2个中队开赴台北。
1947.03.01─晨，凤山独立团的一个营于新竹火车站受阻。
9:00AM，基隆宣布戒严。
9:00AM，台中市召开市民大会（台湾共产党领导人谢雪红主持）成立「人民政府」。
10:00PM，台北市参议会假中山堂开紧急会议，邀国民参政员、国大代表、省参议员参加，决议成立「缉烟血案调查委员会」，并提出5项请求。
中午，杜聪明对记者表示事件之远因为政府贪污。
2:00PM，台北市民包围铁路管理委员会，警察开枪杀死18人，伤40多人。
5:00PM，陈仪第1次广播,，于行政长官公署。
5:00PM，北门铁路管理委员会前，铁路警察大队以机枪扫射，民众死伤多人，情势更为恶化。
8:00PM，陈仪宣布台北地区自3月1日午后12点（即24:00）解除戒严，但禁止集会游行。
军宪主管张慕陶、柯远芬、李翼中函请蒋渭川出面协助。
陈仪下令，调马公要塞守备队两中队开赴高雄，准备派往中部。
1947.03.02─「缉烟血案调查委员会」改组为「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并决议扩大组织，包括参议员、国大代表及商会、工会、学生、民众、政治建设协会等之代表。
10:00AM，台中市戒严。
3:00PM，陈仪第2次广播，宣布4项处理要点：(1)参加此次事件人民，一律不追究。(2)被拘捕人民，准家族领回。(3)伤亡者，均予治疗、抚卹。(4)处委会可加入各界代表，容纳民意。
6:00PM起，基隆市解除戒严。
柯远芬：陈仪已电中国请调整编21师的1个加强团、宪兵1营来台平乱。
桃园、新竹、员林、斗南、嘉义各地都发生市民攻击官舍、警局之冲突。
马公要塞军队枪伤妇女纪淑。
1947.03.03─10:00AM，二二八事件处理委员会开会，并派代表到公署，要求撤退市上巡逻车队及哨兵。
下午处委会发表「急告本市同胞书」。
下午在台北市警察局召开临时治安委员会，成立「忠义服务队」维护台北市治安，以许德辉为队长。
3:00PM，柯远芬广播，保证6:00PM前军队撤回军营，「倘不履行，渠愿负责自决」。
5:00PM，王添火丁广播，指出政府没有诚意。
员林组处委会，成立自卫队。
斗六成立自卫队，以维持地方治安，保护外省同胞。
嘉义市成立嘉义32事件处理委员会，谢雪红整编「治安队」并组织人民大队。市长孙志俊派兵进入市区，杀伤市民多人。
台南市参议会召开临时会，成立临时治安协助委员会，向市府提出：军警不得任意开枪、改革台南市政…等7项要求。
自闽增援宪兵一营，抵达基隆。
警备总部秘密部署兵力，划定台北、基隆为戒严区，新竹、台中为防卫区。苏绍文为新竹区防卫司令，黄国书为台中区防卫司令。
1947.03.04─上午，处委会作出8项决议：「通知17县市组织处理委员会，处理各地所发生之事件，并推派代表参加本会」、「向柯远芬交涉，所有军队应归兵营」……。
上午，中等以上学校学生假中山堂召开大会，讨论治安问题。
下午，处委会决议向商工银行借款2千万元，采购米粮。
嘉义市国府军队自山仔顶向市区炮轰，造成多人死伤。
高雄一中及各校学生组织自卫队，集中保护外省人于高雄第一中学的仓库。
苏绍文担任新竹防卫司令兼代县长，桃园、新竹戒严。
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基隆分会」、「澎湖分会」、「台东分会」成立。
1947.03.05─ 上午，台湾省自治青年同盟成立大会，宣读纲领：「一、建设高度自治，完成新中国模范省；二、迅速实施省长及县市长民选…」。下午，「处委会」通过「组织大 纲」以团结全省人民、处理228事件及改革台湾省政治为宗旨；发表「8项改革本省政治方案」；并决议赴南京陈情。台湾省政治建设协会托美国驻台湾总领事代 转电文致国府「万勿派兵来台」。蒋介石调派整编21师1团、宪兵1营开赴基隆。国府驻台情治单位纷纷密电中国，罗织台湾人罪状──张慕陶：「叛国夺取政 权」，中统局：「主张大台湾主义」、「企图作台人治台或国际共管运动」。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台南市分会」、「屏东分会」、「高雄市分会」、「宜兰分 会」、「花莲分会」、「台南县北门地区事变处理委员会」纷纷成立。
旅沪台民在上海召开记者会，发布「228惨案告全国同胞书」。
1947.03.06─下午2点，「处委会」发表「告全国同胞书」；并选出17名常务委员（包括国民参政员、国大代表、台北市参议员、省参议员等），声明：这次事件纯属要求政治改革，并非以外省人为目的。
高雄市市长黄仲图、议长彭清靠及涂光明、曾凤鸣、林界等至寿山向要塞司令彭孟缉劝降，反放彭杀3人，扣彭清靠，放黄仲图下山。
下午，彭孟缉令高雄要塞军队分3路向市区进击，采无差别大扫射，造成民众重大伤亡。
8:30PM，陈仪第3次广播：将改组省政府、预定7月1日举行县市长民选。
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台北市分会」、「板桥支会」成立。
蒋介石密电陈仪：「21师全师调台，同时驻闽的宪兵21团亦调2个营来台湾。」
陈仪呈蒋介石密函：「一般民众缺乏国家意识易为排斥外省人的封建思想所惑」、「显系有计划有组织的叛乱行为」、「独立等叛国运动」、「对于奸党乱徒须以武力消灭不能容其存在」。
陈仪呈调查统计局报告：「有政治欲望之人士，高唱大台湾主义，冀达台人治台之目的。本局于35年1月19日……本年2月15日，均有报告。」
1947.03.07─晨，彭孟缉下令攻击高雄第一中学；枪杀3名请愿代表。
上午，长官公署致函处委会可「迳报圈定县市长」。
下午，「处委会」通过「32条处理大纲」，在会场秩序混乱下，又增列10条。
傍晚，处委会代表向陈仪提出42条，遭严厉拒绝。
6:30PM，王添火丁广播处委会本日工作，最后说：「处委会的使命已经完了，……，希望全体省民继续奋斗。」
陈仪致电国府要求：「除派21师全部开来外，再加开一师，至少一旅」。
国民党台湾省党部主委李翼中赴南京。
基隆处委会呼吁市民勿妄动。晚上发生军民冲突。
台中市各国民学校恢复上课；「二七部队」正式编成。
嘉义市民军攻下红毛碑军械库，军队撤往水上机场。汤守仁率邹族支援民军。
国府军队在嘉义崎仔顶杀害民众6人，滥捕十余名民众。
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台北县分会」、「新竹县分会」成立。
1947.03.08─7:00AM，闽台监察使杨亮功及宪兵第四团两营兵力抵基隆港，2:00PM基隆要塞军队肃清街头、密集射击，10:00PM杨亮功等登岸。
10:00AM，陈文溪举行葬礼，参加者数千人。
中午，张慕陶告处委会：「愿以生命担保中央决不调兵」。
处委会发布：「提请陈长官采纳施行之32条件，…未及一一推敲，…绝非省民公意。」
晚上10:00PM，长官公署发动总攻击，台北地区枪声大作。
政治建设协会发表「告同胞书」，反对处委会之政治改革要求。
1947.03.09─陈仪宣布台北、基隆自6时起戒严。
国府军队第21师抵基隆随即沿路扫射进入台北，整日枪声不断；民众接连被捕杀。
军队血洗嘉义刘厝庄，13位民众遇害。
中国台民杨肇嘉等人紧急奔赴南京请愿。
228事件处理委员会「台南县分会」、「台南县处委会北门地区支会」成立。
1947.03.10─10:00AM，陈仪第4次广播。
陈仪下令解散「228处委会」及一切「非法团体」。
旅中国台民在南京召开「228惨案报告会」。
台湾警备司第131号公报：所有非法定团体均限3月10日取销，并禁止集会游行。
蒋介石发表台湾事件谈话，指共产党煽动为228事件的原因之一。
宜兰地区郭章垣、苏耀邦（宜农校长）、郑进福等被杀。
1947.03.11─颁布绥靖计划，全面管制交通、电讯。
「旅沪台胞赴台宣慰团」抵台。
国民政府发表派遣国防部长白崇禧至台湾处理228事件。
刘雨卿、杨亮功向台民广播。
1947.03.12─「旅沪台胞赴台宣慰团」被迫原机返回上海。
二七部队撤至埔里。
3:00PM，21师进入台中，杀学生总指挥顾尚太郎（医生）。
国军抵台南。
1947.03.13─查封报社，查扣焚燬书刊。
白崇禧推荐国防部史料局中将局长吴石接任台湾警备司令。
1947.03.14─警备总部下令解散「台湾省政治建设协会」。
台北、基隆白昼解严。
台湾省警备总司令部宣布：至3月13日至，全省已告平定，即日开始肃奸工作，……进入绥进阶段。
1947.03.15─台南开始白昼解严。
台中治安恢复常态，军政发表联合公告。
1947.03.16─二七部队解散。
1947.03.17─国防部长白崇禧、蒋经国来台宣慰(善后)。白崇禧发表228事件处理原则。
白崇禧密电蒋介石：台湾兵力「已足用，二零五师可免调」。
陈仪电蒋介石，「对此次事变决意引咎辞职」推荐李良荣担任警备司令，蒋经国或严家淦担任台湾省政府主席。台北市的戒严令扩大在全省各地实施。
1947.03.18─国府军队分路扫荡后，于台东会师，掌控全台。
1947.03.19─蒋经国返回南京。
1947.03.20─划分全台为七个绥靖区：台北、基隆、新竹、中部、南部、东部、马公。
警备总司令部封闭私立延平学院。
1947.03.21─配合绥靖计划，实施清乡。
公布「公教人员因二．二八事件损失抚卹救济办法」，轻伤五千元、重伤五万元、死亡二十万元。
1947.03.22─国民党三中全会通过将陈仪撤职查办。
1947.03.24─实施连保连坐(警总公报144号)，「如被保人有不法行为，保结人应受连坐处分。」、「在一百公尺内之人民，须受连坐处分，以包庇奸匪逮（歹）徒严究。」
1947.03.25─公布「奸伪彻底肃清办法」。
1947.03.26─行政长官公署成立台湾省二二八事变临时救卹员委会，主任委员周一鹗。
1947.03.27─陈仪以张慕陶（宪兵第四团）镇压228事件有功，记大功二次。
白崇禧向台湾民众广播。
1947.03.29─警总公布「盲从附和或被迫参加暴动份子自新办法」。
1947.04.01─禁止公务员、教员、学生穿着军服。
白崇禧离台。
1947.04.11─杨亮功、何汉文乘台南轮返南京。
1947.04.17─实施户口清查。
白崇禧签呈惩戒柯远芬，奖励彭孟缉、史宏熹、史文桂…等。
1947.04.18─警总又发布「228事变首谋叛乱在逃主犯名册」，呈报国防部并 下令宪兵第四团加紧通缉归案。
1947.04.20─规定参加事变者至明天截止自首。
1947.04.22─行政院会议决定撤销台湾省行政长官公署，改组为省政府，以前驻美大使魏道明为省政府主席。
1947.04.29─国民政府发布台湾省政府委员、厅长、处长人选，全部21名，台湾人占12名。
1947.05.06─台湾省政府秘书长徐道邻到任。
1947.05.10─警备总司令部改为警备司令部，彭孟缉任警备司令。
柯远芬开始在台湾新生报发表《事变十日记》。
1947.05.11─陈仪离台（改任国民政府顾问，翌年6月担任浙江省主席，1950年以「通匪」罪名枪决。）
1947.05.15─新任省主席魏道明抵台，撤废行政长官公署。
1947.05.16─台湾省政府成立，发表重要措施：1.解除戒严令，2.完成清乡工作，3.停止新闻、图书、邮政检查，4.各项交通管制一律废除。
1948.02.27─228事件周年瞬届，全台谣言纷起：「全省各地或某数地区，将于今年之2月28日再度发生暴动。」国民政府甚为紧张，加强查缉工作。台北「自本月20日起，即已实行不公开之戒严」……
bonnae：这部电影上映的那一年，大陆人迎来了自己的《二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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