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9日星期四

[G4G] Fwd: [Cnews] 2009-10-29 C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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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Cantonese Web <cnews@rfa.org>
Date: 2009/10/30
Subject: [Cnews] 2009-10-29 C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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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9

大陆地方作协讨论谷歌侵权解决方案

大陆地方作家协会就谷歌侵权问题,周五将进行会议讨论解决方案,并联合草拟倡议书。负责作家版权的协会干事指,谷歌高层巳抵达北京,将与该会磋商,协会目前巳获几百名作家授权与谷歌谈判侵权问题。(海蓝报导)

大型互联网谷歌的中文数位图书馆未经授权,非法扫描570位中国作家的17922种作品上网,引起不少中国作家的不满,中国作家协会及中国文字着作权协会呼吁作家维权。

天津作家协会创作联络部王忠琪表示,中国文字着作权协会就此事,与天津作家协会及作家保障权益委员会,周五将与二十多名天津作家及有关律师,率先进行会议。自文字著作权协会提出谷歌侵权情况后,天津作协现时与该组织,调查有多少当地作家被侵权,具体数字目前仍不清楚。不少天津作家对网上侵权的详情需要了解,所以他们研究情况后,才集体签名发出倡议书。

他说:谷歌没有跟我们谈版权,也没有跟我们(作协创作联络部)联络,我负责此事,我没有接过他们的电话,他们也没跟我们沟通此事。大家就这议题讨论,讨论后,我们会搞一份倡议书,由大家签名。谷歌此事肯定有版权问题,我们认为它有期限,这种东西我们认为是侵权行为。

中国文字着作权协会副总干事张洪波表示,谷歌图书搜索战略合作部丶亚太区首席代表Erik
Hartmann,近日抵达北京,处理中国作家被侵权的纠纷,初步双方定在下周一会谈,如事件能解决,不一定要采取法律行动起诉谷歌,近日巳有多位作家提交维权委托文件。

他说:下周会谈,现在先内部沟通一下,再看情况,每天有許多作家谘询跟委托,现时巳有几百位作家(授权),到时要看双方会谈的情况。

就侵权一事,中国作家协会副会长丶北京作家张抗抗回应指,她有数十部作品被谷歌放上网,都没有征得她同意,或谈及版权授权。她个人对此表示不满,并会通过一些管理版权的组织如文字着作权协会,代她交涉,她希望搞清楚网上版权问题,另外一切有待会谈结果,她才决定对谷歌的立场,但首先她要求谷歌道歉。

她说:主要要在法律上搞清楚,谷歌究竟是否有权利把我们的作品进行数字化,它是那里来的权利,谁跟它权利,现在要把法理讲清楚,而不是急于向它要多少钱,因为不是多少钱就可以,把它这种行为掩盖。如果证明它构成侵权后,不容许它以后这样做。

就事件,记者曾致电谷歌中国公关部门,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而大陆媒体周四综合报导,11月初中国版权协会丶中国文字着权协会丶中国人民大学,将联合举办专家研讨会,商议应对方案,而欧盟相关组织也将于11月下旬正式抵京,与中国着作权人士一同商量应对方案,应付号称网路"阿波罗计画"的谷歌数位图书馆计画。

就谷歌数位图书馆擅自扫描570位中国作家的作品后,提出每本至少60美元赔偿等和解协定,引至各界称谷歌和解是霸王条款,中国文字着作权协会已草拟一份交涉信,表示对此事目前进程的不满态度,并希望再与谷歌进行协商。

10月16日,中国文字着作权协会通过中国作家网发出《就谷歌侵权致着作权人》,呼吁"中国权利人应该有组织地与谷歌交涉,维护中国权利人的正当权利"。

该会提出和解协定,为同意谷歌的和解协议,对每本书至少赔偿60美元。至于今后的使用,谷歌则支付给着作权人销售收入的63%,作为使用费,它给予现金赔偿的截止期限已推迟至2010年6月5日。另一选择是,不同意和解,提出诉讼,另行要求赔偿,截止期限为2010年1月5日。

据谷歌中国提供的资讯,目前有来自100多个国家和地区超过3万名着作权利人,参与了谷歌数字图书馆专案,提供了超过150万册图书的授权。单在中国,就已有超过50间出版社,向谷歌提供6万本图书的授权。

律师指控当局"钓鱼执法"陷害和敲诈公民

继上海当局承认以"钓鱼"方式执法不当后,有法律界人士指,"钓鱼执法"在全国各地的交警部门普遍存在。而代理上海苦主孙中界案件的律师郝劲松,已去信市公安局举报交警结合有组织黑势力,利用"钓鱼执法"敛财。"钓鱼执法"是指交警"放蛇",捉拿非法营运的车主,不过,在执法过程中经常出现滥权同不公情况。上海苦主孙中界就含冤断指以示清白。(何山报导)

上海民工孙中界,因为好心搭载声称患急病的陌生人,结果因对方是交警放蛇而被指非法营运,要自断小指表清白。另一人张晖,同样是好心搭乘"胃痛"的路人,结果车子被交警放蛇扣走。这两起"钓鱼执法"案,在大陆引起强烈的回响。

孙中界及张晖的律师郝劲松,周三已经以邮寄信件方式,去信上海市公安局。指控上海18个区县长期以来,出现交通执法人员和社会不良人士相勾结,用"钓鱼执法"的方式陷害私家车主,诈骗公民合法财产的行为。

郝劲松投诉指,孙中界和张晖一案仅是冰山一角。保守估计,上海每年被"钓鱼式执法"栽赃陷害的车辆有数千辆。律师每天都收到上海大量车主的来信和电话,反映自己被钓鱼执法的情况。他与助手正统计相关的个案。

广东律师唐荆陵就表示,"钓鱼执法"岂止在上海,广东也有同类的"放蛇"罚钱,陷害车主的做法。他说:"广东这里也有这样的案例,就在最近也爆出来过,一个司机被查,被查的司机还不明白回事,然后那个人就说,你不傻B了,报纸里看过没有,我们就是钓鱼,这句话也说出来了。"

而律师刘晓原更指出,这是全国普遍现象,"做为一个律师,他在代理这个案子的情况下,如果你还在号召原来受到伤害的人出来,那肯定很多受害这站出来,那作为执法部门,他们肯定感觉问题严重了,因为把他们的问题,从原来个案曝露到一个普遍现象。"

受到孙中界一案的鼓舞,在周二,上海就有100多名曾被"钓鱼执法"的车主,聚集在城管交通行政执法大队,要求还车和退回罚款。

孙中界的律师郝劲松在博客表示,上海南汇区丶闵行区的交通执法大队,正在办理被"钓鱼执法"车主登记,凡是被拘留过的"车主"请尽快前往登记。记者周四曾致电郝劲松,他看来对接受海外记者的采访有为难。他说:"这个事件因为我不是当事人,我是代理人,因为考虑到当事人的利益,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采访,请你原谅。我实在不方便,请你谅解。"

维权律师刘晓原就相信,郝劲松已经受到了当局的压力,"普遍的执法违法问题,这个很严重,可能上面就会给代理案件的律师司施加压力,他就说,别扩大影响,别把事情搞大以后,会被甚么势力所利用。"

而据郝劲松的举报,上海仅闵行区一年处罚的"非法运营"黑车就达2500辆,今年1月开始,全市黑车罚金近2亿元,律师质疑当中有几多是被钓鱼执法。

但律师唐荆陵说,孙中界及张晖一案,将有如孙志刚案,使社会发生变化,"像孙志刚案,他取消了政府可以运用强力,限制公民人身自由,实际上就可以合法保绑架,说白了。破使你拿钱来赎人,象这种钓鱼执法,他是用高额的罚款,一个车罚几万,那些有些人就可以靠这个生活吗!"

张晖预算在下周一与当局就"钓鱼执法"引致损失,商讨赔款的问题。

北航新生军训染甲型H1N1流感死亡

甲型H1N1流感在踏入秋冬季节后再次在世界各地抬头,其中在中国大陆,有报道说北京有患者在短时间内死亡,中国至今有4宗死亡病例。世界卫生组织质疑当局公布的病例只占冰山一角。另外,国内各地均有学校采取停课措施避免疫情爆发。(毕子默报道)

中国官方英文《中国日报》周三引述世界卫生组织驻中国代表Michael
O'Leary,中国官方通报的甲型流感案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死亡数据可能严重低估,实际的数目远高于官方数据。

中国卫生部通报,从本周一至周三下午三点的短短48小时内,中国内地确诊新增了6345例甲型H1N1流感病例,其中除了3例为境外输入病例外,其馀超过99.9%的病例为境内感染个案。由于新增病例数字激增,令大陆截止周三累积了42009例确诊病例,死亡4人。其中最新一宗死亡个案发生在北京,一名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的18岁大一新生,在参加学校举行的军训期间发病,于周一被送院治疗,一日后经全力抢救无效死亡。

本台记者周四致电北航多个部门试图了解现时军训学生的情况。其中值班室的值班人员负责保安工作不了解情况为由拒绝回应;党政办公室的老师就指现时全校统一口径由宣传部发布消息,他不会回应记者提问;而记者打去该校的党委宣传部时,电话则在打通后被挂断。

而有自称是参加军训的北航学生周四就在其个人博客上表示,感染甲型流感死亡的男生并非在医院死亡,而是被装在黑色塑胶袋中抬上救护车。文章又称,学校方面为了腾出校内空间给近期前往该校参加"挑战杯"的参赛者居住,一改以往在大一学年结束后的暑假才举行军训的惯例,提早要求三千学生到北京的大兴军训基地进行集训。据称现时参加军训的学生中已经有逾一千人发烧。这名学生指自己和许多北京地区的学生均"拼死"回家,并已经签署了居家隔离一星期的协议。

而北京市卫生局在周四在公布首例市内死亡个案时,同时证实了北京在最近一个星期确诊的甲型流感病例比对上一周急增近6成,平均每天确诊新增病例200宗,但市卫生局长方来英表示甲型流感可防可控可治,他呼吁市民不要紧张,不要盲目前往大医院。

在各地校园亦采取不同措施防止校园感染,而有些大学校园则要求学生提早毕业。本台记者周四致电山西晋中市的晋中学院,有学生表示,学校方面在这两天突然作出决定,要全校所有大四年级生提前实习,以预防甲型流感。

而部份地区如重庆等,不少中丶小学均已实施停课安排。

广东土壤污染严重大批村民患癌

继绿色和平指珠江三角区4700万人赖以饮用食水珠江因企业排放有毒物质而严重污染,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土壤研究所指,真正污染严重的不在珠三角,广东省内3000多个矿山周围,才是最应注意的,不少村民食用污染的"毒菜"及"毒大米",患癌死去。(林乐同报道)

大陆南方农村报周四报道,广东省生态环境与土壤研究所研究员万洪富表示,他们用了8年时间遍采广东土壤样本进行分析化验。他表示,很多蔬菜及大米是从严重污染土壤中长出来成为"毒菜"及"毒大米"。

报道指韶关大宝山矿区的上坝村,因当地土壤重金属严重超标,村民因为长年吃这种"毒菜"与"毒大米",已成癌症村,很多村民年纪轻轻就死去。

中新社今年二月曾报道,自1987年至今,上坝村已有250多人死于癌症,成为全国有名的死亡村庄,但矿业公司已投资一千多万建成上坝水库,让村民可安全饮用水库的水。

但报道引述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土壤专家表示,上坝村的严重污染没有得到当局应有的重视,村民依旧吃着镉含量严重超标的大米。

报道指大宝山矿区的大水库镉含量超标16倍,源源不断流向下游的毒水严重污染着下游土地。有三十多年开矿历史的大宝山矿区,多年来污水灌溉新江、翁城2个镇10个村,受害人口达13000多人。除了农作物严重受污染大量减产外,不少村民有皮肤病、肾结石、肝癌等。

报道指广东像大宝山这样的矿区大大小小有3000多个,估计此类土壤污染面积非常大,以惠州市的龙门茶排铅锌为例,自1995年下半年起,先后有16家个体和私营企业经申领采矿许可证而在该矿区进行采矿活动。

研究所副所长李芳柏表示,广东对土壤污染的研究落后于世界发达国家20年。

中国从2005年开始耗资近10亿元作全国土壤现状调查,计划用3年时间完成,但报道指最终调查结果并没有如期在2008年年底出炉,指至今仍然秘而不宣。

目前全国受污染的耕地约有1.5亿亩,合计约占耕地总面积超过十分之一,其中多数集中在经济较发达地区。

湖北访民姊妹被关押在精神病院

为了阻止访民到北京上访,地方政府经常采取违法手段对访民进行打压,其中包括将访民送进精神病院。湖北郧西县一对访民姊妹,上月被地方人员截访押回当地后,被关押在精神病院,期间被强行喂药和注射不明药物针剂。他们呼吁外界关注他们的情况,让他们尽早获释。(潘加晴报道)

湖北郧西县土门镇访民金汉艳和妹妹金汉琴,上月18日在北京被郧西县政府人员强行押回当地,之后金汉艳被送到十堰市东方轮胎厂红十字精神病院,金汉琴则被送到十堰市茅箭区精神病院。

金汉艳接受本台电话访问时表示,因为他们不断上访维权,被当局送入精神病院,已关押了一个多月,也不知何时可以离开。金汉艳说,她每日都被强行喂药和注射不明药物针剂,导致她头晕和双腿软弱无力丶精神不振。医生对她说,她没有什么病,只要政府派人来接她,她便可以离开,否认将会一直被关押。

金汉艳表示,她非常担心妹妹的处境,她希望外界关注他们的情况,向地方政府施压,使他们尽早获释。

本台曾致电土门镇党委书记张斌和郧西县政法委汪书记,但电话一直长响无人接听。

金汉艳和金汉琴因为地方政府没有落实他们的公务员编制和相应工作,多年来一直上访。2005年9月,他们两人被十堰市当局处以劳动教养一年九个月,他们劳教出来后,因为继续上访,又被当局关押现专门为访民设置的黑监狱。

曾金燕录影表达对胡佳思念及忧虑

正在服刑的北京维权人士胡佳的健康持续恶化,其妻曾金燕一直受到当局严密监控的同时,当局更以剥夺探视权作为威胁,警告她不得向外界透露消息,令她很多感受亦无渠道抒发。曾金燕在国庆前录影的一段讲话中,深切表达对胡佳的思念之情,及对女儿成长的忧虑。(姬励思报道)

有关的谈话录像被上载到网上,原是曾金燕想在9月下旬离开北京前,给胡佳写的信,但她知道只要有涉及家事以外的内容,胡佳是不会收到的,于是她透过谈话录像,表达对胡佳的思念,及抒发一些无法在信内表达的心声。曾金燕在录像中说,她每天都在数算与胡佳见面的日子。

曾金燕在录像说:胡佳,听说下周监狱要封监,不知道我在25号离开北京前,能不能见到你……我知道这封信到不你的手,因为监狱审查很严,我只要在信内刚一些对社会事物的评论,信息,信就会被扣起。

曾金燕忆起在今年的六四期间,她被当局软禁,年幼女儿的活动亦受到限制,她担心国庆期间,会遭到更严厉的监控,因此被迫要离开北京,她希望胡佳能谅解。她说:尤其是我的孩子,她马上就要到两岁,她很活泼,呆不住,每天都要出去玩。14号开始,我的电脑被拦截,上不了网,长期在我楼下的便衣国保较前多一些,胡佳不想我离开北京,因为他担心我的安全,但是我没办法,如果我不离开北京,又被软禁,孩子要下楼,要到公园,我怎么办。希望胡佳能理解我,他肯定是理解的。

曾金燕慨叹,在所谓举国同庆的国庆,她及胡佳却是失去自由的人,国庆阅兵礼更是劳民伤财。她又透露当局曾暗示,即使胡佳日后刑满出狱,可能都会被长期软禁。她说:报纸天天说国庆,举国同庆,像我们这样的人,胡佳被关在监狱里。警察也曾经说过,胡佳在监狱里思想没有改变,出来以后,很可能长期被软禁,我是无所谓,但我特别心疼孩子,我想给孩子一个完美的成长环境,但现在看起来太困难,马上宝宝就要上幼儿园,不知道她要面临一个怎样的人生。

家人最近一次望胡佳是在上周三,发觉胡佳消瘦了许多,胡佳感冒两个多月仍未康复,他的肝病亦恶化,病毒载量上升,估计是早期肝硬化。

35岁的胡佳因长期从事艾滋病的防治工作及维权活动而受到打压,他于去年4月初被法院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三年半。现时在北京市监狱服刑。自胡佳被捕后,其妻子曾金燕就受到当局严密的监控。胡佳曾获欧洲议会授予萨哈洛夫思想自由奖,还曾两度获提名诺贝尔和平奖。

公民调查团要求四川当局公开地震救灾信息

四川大地震发生至今近一年半,但外界关注的豆腐渣工程丶死难学生的资料等问题,仍然令人充满疑问。包括北京行为艺术家艾未未等九名公民调查团成员,近日向四川省地震局丶省公安厅等提出申请,要求公开有关地震各方面的详细信息。(姬励思报道)

他们根据国务院于去年五月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向包括四川地震局,省公安厅丶省教育基金会等九个部门,提出申请,要求公开有关地震监察丶地震遇难者的详细资料丶各种基金的运用情况等信息。

申请人之一,北京行为艺术家艾未未对本台粤语组表示,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作研究,提出了一系列有关地震各个范畴的问题。他说:我们问的涉及很广,包括公安维稳丶基金如何分配丶谁来分配,分配时是否要遇难者家属签过甚么条约来限制他们等。

艾未未说,自条例去年出台至今,提出申请的个案并不多,而且都是针对单一事件或议题,但像他们提出的问题之广及深,可说是首个,希望有助揭开关于地震的更多信息。他说:做到如此深度丶细致,我们显然是首个,我们的问题加起来有几百条,可以看出我们是做了大量工作,这些都是我们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希望能通过这次的工作,能把一些信息更清晰的显示出来。

另一名申请人,公民调查团成员刘艳萍表示,他们从周三起,一连三日陆续把九份申请书以特快专递,邮寄到有关的部门,要求他们以书面回覆。刘艳萍说,按规定,各部门应在15日内回应。她说:我们觉得他们只会回答当中一少部份的问题,就是比较好回答的问题,但是大部份他们认为不宜公开的,他们都不会回答。

刘艳萍说,会根据当局的回应,作出下一步的行动。我们现在只是向省级部门及各基金会提问,下一步就打算对市及县级的部门申请公开,到时我们的问题会写得更具体。)

记者致电四川省地震局,查询他们会如何回应有关的申请,工作人员表示,他们只会公开国家认为不涉及机密的信息,涉密的定义由相关部门介定,申请人亦不得异议。他说:我们要审核,你要的东西是否涉密,是否适宜公开,如果适宜公开,我们就给你回覆。

四川大地震后,艾未未一直关注遇难学生情况,对当局始终不公布具体死难数字深感愤怒,从去年12月开始,他发起组织公民调查团,走访四川地震灾区遇难者家属,统计遇难学生人数,并希望总结一个"有名有姓"的遇难者名单。至今,他们已掌握2000多名遇难学生的详细资料。调查期间,困难重重,当局以机密为由,拒绝向他们提供协助,更遭到打压,其中艾未未更被殴打导致头部受伤,要在德国接受脑部手术治疗。

工友相助堵路维权工伤青年终获医疗费

天津市一名工伤致残青年,在40多名同工支持下堵路维权成功。当局愿意给予12万元医疗费赔偿。事主对维权成功感到欣慰,但却遭官员警告禁声。有劳工维权人士指,弱势的农民工缺乏劳工保障,透过法律维权却胜算难定。(冯日遥报道)

天津市40多名农民工,周四早上将天津水上公园施工路口堵塞,他们打出标语,要求承包商及负责工程的市政府,为上月工伤致残的20岁工人王超,依法赔偿医疗费。他们开始堵路时,20多名警察赶到现场,强行阻止他们的抗议行动,其后市政府派官员到来,双方谈判两个小时后,市政府给予12万元医疗费,谈判期间警察在场戒备。

其中一名维权工人罗先生指,已得到市政府给予的12万元,这次堵路维权成功,他们都感到很欣慰。他们现在担心的是遭当局打击报复。他说:现时我们已离开天津,因为害怕遭当局打击报复,因为谈判是有个市政府的官员,他是工程项目的负责人,他恐吓我们说,要我们不要留在天津,要离得远远的,更警告我们不要接受传媒访问,禁止上访。我们都怕,祇有立即离开回乡。

因工伤致残的王超向记者指,若果不是他们堵路维权,他相信事件会不了了之。

上月初在施工过程中,他被倒塌的石块压断左脚脚跟,承包商将他送院后,祇支付过1万2千元医疗费后,就再没有理会他。

王超说,至今未知脚伤能否完全康服,对日后生活感到十分徬徨。他说:今天拿钱了,可以说是讨回说法,事情已经完结了罢.我会回乡医脚伤。但很担心,不知道能否康服过来。医生曾说过要休息至少两年,完全不能工作,很大机会永久残疾。

记者多次致电天津市政府办公室,及水上公园管理处,但他们的电话一直被占线,无法接通。

农民工是普遍受欺压剥削的一群。在广东长期从事劳工维权的肖春山向记者指,类似王超的个案在东莞亦有很多,但能维权成功的却很少。肖春山说,以深圳为例,农民工与老板签劳动合约时,祇有少于一成人会有劳工保障,绝大部份都没有任何保障可言,加上劳动部门监管不力,致使农民工无法得到合理待遇。他说:现时老板为了节省成本,绝大部份都不会与工人签合同,即使有亦定得很苛刻,我估计有医疗保障等的少于一成人,大部份是甚么都没有的,老板亦不愿意履行承诺,因为医疗费用高,加上监管部门执法不力,有法等于无法。

肖春山说,很多工伤的工人因为怕事,怕惹麻烦而不去争取合理赔偿,即使透过法律诉讼维权,时间长之外,亦胜算难定,所以很多工人被迫放弃维权。

各地访民国庆后再次聚集北京

国庆期间被截访人员遣送回家的各地访民,经过近月的拘留或软禁后,近日又陆续回到北京。周四上午,就有近三百名来自上海的访民,到国家信访局集体上访,但全部遭上海驻京办的截访人员抓捕,现时被扣留在北京救济站等待遣返。另外,有上海访民探望被当局监控的上海维权律师郑恩宠时,遭到警察殴打。(何山报道)

北京各信访机构近日再次出现上访人潮。其中以最高人民法院信访办的访民最多。

据维权网报道,近三百名上海访民,周四上午到国家信访局集体上访时,遭上海驻京办截访人员拘捕,现正等待遣返。

报道引述访民李玉芳说,访民从国家信访局出来后,准备再到公安部上访,被截访人员拦阻,硬把访民拉上车子,基本上全部都被抓了,几百人在信访局门口等车时,大家一齐唱歌抗议。

另一名访民丁菊英表示,在国家信访局刚出来,就被截访人员包围,还对访民动手打骂,他们来了几部大客车,硬把她们拉走。

由于多年来,上海政府不解决访民的申诉,他们不停来回上海丶北京两地喊冤。

另外,上海访民沈佩兰和金婷干,周三上午去探望被当局监控的上海维权律师郑恩宠及谘询法律问题,在郑恩宠家门口遭到警察殴打。沈佩兰指,她拿去的鸭蛋都打破,后来报警处理,但结果是不了了之。沈佩兰说,由于当局长期软禁郑恩宠,不让他走出家门,很多上海访民都会自发地去探望和声援他。

湖南道县民众敲锣打鼓欢庆县委书记被双规

湖南省道县县委书记易光明被指因涉嫌违纪被双规,消息传出后很多民众上街醒狮庆祝丶又敲锣打鼓,并高举标语上街游行。消息指事件可能涉及当地更多官员。有维权人士指,老百姓大肆庆祝贪官被抓,反映他们心中的怒气被长期抑压,以致甘冒被抓捕的危险表达反贪腐的诉求。(冯日遥报道)

湖南省道县县委书记易光明因涉嫌违纪被省纪委双规的消息,近日在当地的互联网上广泛流传,网上消息指由于相关手续仍在办理,当局会在稍后公布详情。报道又指易光明的妻子也被带走问话。

本台记者多次致湖南省纪委办公室,但电话一直被占线,无法接通。而道县政法委及县政府办公室,电话亦一直没有人接听,记者查阅过省及县政府的官方网站,亦未有公布,但县委书记的栏目是悬空的。即是说,在公布的官员名单中,易光明已榜上无名。

姑勿论易光明被双规的消息是否正确,道县连日来都充满喜气洋溢的气氛。民众纷纷自发在家门前放鞭炮,敲锣打鼓丶醒狮庆祝贪官被抓,网民形容气氛与过年无异。当地居民张先生周四向记者指,本周日早上有群众高举"热烈庆祝道县历史上最腐败分子被双规"等的横幅上街游行,更有醒狮队,场面壮观,张先生说,他们早已对地方官员贪腐行为深恶痛绝。他说:我们老百姓见到有贪官落马,心里真的感到很高兴,当日有群众上街打横额,放鞭炮,真是大快人心,他的贪腐行为早令人深恶痛绝。

张先生说,至今当局未有公布易光明被双规的原因,而当地传媒亦未有报道。但在互联网上的报道指,道县多名官员被指涉及入股一间水电站,几乎囊括了道县政府大部分部门,在九十多个股东名单中,大部份是政府官员及他们的家属,股东除了易光明外,当中还包括县委副书记丶政法委书记丶纪检委书记等。股本合共两千一百万元。

另一名居民宁先生向记者指,该水电站已营运五年,他从一名来自乡间的工友处得悉,当初县政府以招商引资为名兴建了一间水电站,但水电站截断河水用来发电,令下游大量水田变成旱地,农民无田可耕,生活十分艰苦。村民曾经上访县政府,但因为水电站有易光明等官员入股,所以都不被理会。宁先生说,易光明被双规,很多道县的老百姓都感到十分高兴,但宁先生说,地方官员贪腐行为如此严重,相信事情还未完结,他认为将会有更多涉案官员被揪出。

他说:官员入股当然应该被双规处罚,这些贪腐行为令人感到十分气愤,我估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稍后可能会有更多官员被查出来,那责任在检察院那儿,他们一定要把事情彻底查出来。

据网民指,民众上街游行后不久,当地政府动用公安武警阻止群众放鞭炮丶收缴横额,还把拿横幅游行的人抓了,双方一度发生冲突。

湖南维权人士王义华向记者指,事件反映老百姓心中的怒气被长期抑压,以致他们甘冒被抓捕上街表达反贪腐的诉求。他说:我听闻有参加游行的人被抓,甚至被关押着,因为当局指他们閙事,地方官员长年累月地侵害老百姓的利益,抢走农田,将地皮高价出售图利,官商勾结,老百姓已达忍无可忍地步。

广州《南方周末》今年五月曾以"湖南道县官员入股电站丶两万亩农田面临荒芜"为题的调查报道,揭发道县官商勾结黑幕。报道指,县政府以招商引资为名,在道县蚣坝镇上游兴建一间水电站,水电站2004年投产后,截断河水用来发电,导致下游两万多亩农田无水灌溉变成旱地,多条村数千名农民受影响。村民多次投诉县政府无结果。而县委副书记当时亦向记者承认,多名官员及亲人有入股该水电站。

简讯(2009/10/29)

――中国重申法对外国向台湾出售武器

中国外交部重申,反对包括美国在内的任何国家向台湾出售武器。发言人马朝旭周四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中国政府在售台武器问题上的立场是明确和一贯的,中方坚决反对美国或任何国家售台武器,这立场没有任何变化。

中央军委副主席徐才厚早前到美国访问,和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会谈时,敦促美方逐步减少丶最终停止对台军售。徐才厚指台湾问题涉及中国核心利益,也是阻碍中美两军关系积极发展的因素,如果台湾问题美国处理不当,将会继续影响中美两军关系的健康发展。

――左云被关闭的煤矿10人窒息死亡

山西省大同市左云县一个已关闭的矿井,周一发生窒息事件,10人死亡。国家安监总局指,出事矿井在去年10月已关闭,有12人非法进入矿井内,当中10人窒息死亡,2人获救。

寒山评论:"大国形像"面面谈 (五)--中国罢工工人在非洲被镇压的"群体事件"

"群体事件"是中国近些年来国内政治生活中越来越常见的一个词汇,它所指称的一般都是公众聚集发泄对权力机关不满的事件。在过去,它们不是被叫作动乱就是闹事,但现在,由于此类事件层出不穷,当局不得不使用中性化的语言了,否则每年几百起动乱和闹事,这不等于承认和谐社会是子虚乌有吗?

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涌入非洲,中国特色的"群体事件"在非洲也开始出现。

2008年3月赤道几内亚中国工人的大罢工就是一例,罢工被中国建筑公司勾结赤道几内亚警方用武力镇压,两名中国工人被打死,多人受伤。这个事件由于政治上的敏感,中国国内公开报刊很少报导。

这起事件发生在赤道几内亚总统奥比昂的家乡蒙戈姆的一个住房建筑工地,而这个建筑工程是由中国大连的一家海外发展公司承包并从中国国内招募工人的。赤道几内亚是中共的友好国家,但它的总统是国际上公认的独裁者,这个政府也是以腐败闻名。相信任何对中国国内官场和商界的内幕有起码了解的人只要一听到这样一个背景,都不会觉得罢工的发生是偶然的。

这些中国工人来自山东威海和江苏东海,在招工时给他们的许诺是每月保底工资540美元,每月发薪水,两年下来可以赚将近10万人民币,但他们必须交纳2万元抵押金,3000元中介费和2000元管理费。这些中国工人开始工作后,他们不但发现工资并非是每月结算而常常是3到4个月才结算,而且饮食卫生居住等条件也远不像招工时许诺的那样。此外美元币值的下降也造成他们工资的缩水,而资方又不同意给予相应补偿。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工人开始罢工,而公司方面竟然叫来当地警方威胁工人复工,并企图抓捕带头罢工的工人代表,和中国工人发生冲突。赤道几内亚警察向手无寸铁的中国工人开枪,打死两人,打伤多人。

这样一个中国官商和非洲腐败政府相勾结用武力镇压自己海外工人的血腥事件,其结局却是中国政府迅速包机将400多名中国工人送回国内。尽管官方声称事件发生后立即派出外交官"严正交涉",但人们并不知道"严正"出什么结果,看到的只是息事宁人和防止消息的扩散。难怪赤道几内亚政府在打死了中国工人后不但毫无歉意和畏惧,他们的一个高级官员在接受路透社的采访时还大大咧咧地说"我们要中国派其他的工人来。我们不要会罢工的工人,我们只要会做工的工人。"

类似的劳资纠纷在中国海外发展中很常见,赤道几内亚的这起事件因为闹出了人命所以引起了重视。那么中国方面事后又是如何解释的呢?两个多月后山东省召开《全省处理境外纠纷及突发事件电视电话会议》,在谈到此次事件时,将原因归咎于"盲目招募外省劳务人员丶在外管理不到位丶处置工作不及时"。但网上已经有人指出,这类事件根本原因是"竞标企业罔顾风险盲目压价竞标,和中标后为转嫁风险违规层层转包,以及在招募外劳时违反规定丶
甚至招募'黑外劳'"。山东省副省长在会议上说,早在2007年,泗水县就曾组织非法外劳赴赤道几内亚,并因劳资纠纷引发罢
工;2008年上半年,仅山东一省就连续发生9起境外纠纷和突发事件。

这就说明这类事件的根源并不在管理和处置,而是官商勾结,不择手段地"一切向钱看"的"中国特色"的必然后果。

说到这里,还必须补充一点。很多中国的"爱国者"喜欢从西方新闻报导中鸡蛋里头挑骨头,发现"反华排华"的蛛丝马迹,但中国公司勾结非洲警察镇压罢工并打死自己同胞,这样骇人听闻的事却没有在他们当中掀起半点风浪,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非洲和在非洲的中国人。这样一种义愤填膺和无动于衷的反差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访民实录:赵桂荣夫妇上访饱受摧残

黑龙江省访民赵桂荣及她的丈夫,因为工厂改制没有得到合理的赔偿,2006年开始上京上访,岂料丈夫被关进精神病院,至今已经差不多三年。赵桂荣四处为丈夫奔走,也被关押了不下20次,差不多每次都被殴打。本集的访民实录,就是讲述赵桂荣的遭遇。(李若清报道)

来自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的邢世库本来是国营单位哈尔滨印刷二厂的职工,1993年因为在工厂改制而下岗,2004年企业跟职工解除了劳资关系,但他没有得到应得的赔偿。他自2006年3月开始和妻子赵桂荣进京上访。

赵桂荣表示,此期间他们曾五,六次被截访,关押过在哈尔滨驻京办及北京郊区专门用来囚禁访民的黑监狱,而且多次被遣送回哈尔滨,而他们要反映的问题则没有得到处理。

赵桂荣说,她的丈夫于2007年2月15日被哈尔滨市信访办官员冒充监护人的身份强行送往精神病院,虽然她多次报警,但警察出了一次警之后再也不予理会。

赵桂荣强调,自己的丈夫没有患有精神疾病,她说,丈夫进精神病院后,还曾经托人传话给她,叮嘱她上访时要小心,千万不要也被关进精神病院。

在此以后,赵桂荣就继续孤身作战,为丈夫的冤情继续上访。她说,从06年开始上访到现在,被关押过20次左右,最长的有26天,最短的也有两,三天。而且差不多每次都被殴打。

赵桂荣说,受过很多侮辱性的对待,07年有一次在一所黑监狱里边,被打之馀,还被关进厕所里,保安人员然后把她的头强行按在马桶里,一边冲水。她说:我们每次都遭受到这种残害,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我的父亲现在病重被抢救,我的岳母在08年被气死了,上精神病院要人,不给,把我家老太太关住了,精神病院长要抓我的婆婆,就是我爱人的妈妈,当场给老太太气死了,我们现在根本不敢作声,根本没有人去关注这些人权的事情。

赵桂荣又说,她丈夫被送进精神病院后,17岁的女儿也受不住刺激离家出走了。她一边哭,一边说,他们每次上访被抓回家乡,都被人背后议论纷纷,女儿因此经常被人取笑和歧视。

赵桂荣认为她的丈夫是因为争取待遇的问题而被当局针对,以达杀一儆百的效果。她说,事实上,他们知道很多其他上访的人都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赵桂荣说,他们是国营企业改制下的牺牲品,他们的问题都是源于政府政策的变动所致,他们去上访也是因为相信国家会主持正义才去采取行动的。所以,很不明白为什么国家的领导人及官员说的话总是冠冕堂皇,但是有冤无路诉的小市民总是寻求不到公义。她说:我们这么相信党,就是祖国的党,而且是找中央去了。这些国家公务员,共产党员,对我无动于衷,而且训教我,讽刺我,瞪我,我就想不通,我们访民怎么能有这样的待遇?国家主席和总理,作为中央的最高的权利人,他不管我了吗?现在已经是剥夺人权了,那么中央领导说得那么好,那为什么不管我们?主席跟总理不知道中国的角落里有很多访民被冤枉被制裁吗?

到目前,赵桂荣的丈夫邢世库已经在精神病院渡过了超过一千日,
但她从来没有被允许过去探望他,她非常担心丈夫在精神病院受到的对待,想像到很多可怕的后果,包括恐惧当局会把他"自残"。

赵桂荣说,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再没有别的办法营救丈夫,因为当局曾经威胁她,说如果她再报一次警,就把她也抓进去精神病院。她说:我就想得到人权保护,希望有人关注我一下,我活在这种精神压力之下。我承受不了啦。

在水深火热中,赵桂荣现在只能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期待会有人会关注她一家的情况,把他的丈夫从笼牢里救出来。

刘云会客室:香港天安门母亲运动成员刘家仪

英国智库Legatum每一年都会就经济丶民主丶人身自由等议题,向全球多个国家进行排名。今年,在最新一份名为「全球繁荣指数」的排名榜上,中国在一百零四个国家中,除了经济及企业与创新这两范畴,位列五十名以内,其他各项包括保安丶健康及教育等均位列五十后,民主及人身自由更先后排名第一百位及九十一位,接近包尾。无巧不成话,刚在本周一,即26日重阳节当天,中国再度出现人身不自由的个案。一直为六四事件中,死去子女的天安门母亲出声丶申冤的香港天安门母亲运动成员刘家仪在北京机场,被边防公安拒予入境。究竟她被拒入境所为何事?这又是否她的第一次呢?就由她亲自跟各位听众讲述事件的经过。

问:你本月廿六日启程去北京,但就被拒絶入境,可否详细当中的经过?

答:我在廿六日的中午时份乘搭飞机到北京,之后,我如平时一样过关。过关时,我把回乡卡给关员,可能早有问题,电脑上显示有问题,这名关员随后唤来一名边防公安,这名公安看罢电脑后,着我到一间房,另外,他说要取去我的回乡卡。我在房时,没有任何人进内向我查询到北京为何事,又或交待我发生了何事。约一至两小时,有公安入房指我要被即时遣返。我追问何因,随后有一名女公安进房称她是负责是案,她对我说:「我要宣布,你违反了国家安全条例,违反了国家安全,做了一些国家及政府都不允许的活动。」我反问他们,我既未能入境,何来触犯此条例?再者,她指我从事活动,但是,我离开飞机后已被他们要求进入一间房,何来进行活动?

该公安其后指,已得到上级的指示,指我触犯了此条例,所以,我不能入境兼要没收我的证件。之后,我跟他们争辩了一段时间,可是,他们到最后仍是重复该例而已。当我向他们表示,要求一纸证明他们拒絶我入境及没收我的回乡卡的文件,他们却说不会发任何文件给我,再者,不再愿意跟我说任何东西,并要求我上机否则他们会派人抬我上飞机。

我其后要求跟外界及律师接触,但他们不准,指在拘留期间我什么也不可以做,这是他们的规矩。当我正当从袋中取出电话时,他们企图想抢,但之后立即提着我的行李及把我整个人提起挟上飞机。

问:她照本宣科,但没有道出具体内容指你触犯何事?

答:没有

问:今年五月,你也曾被拒絶进入广州?

答:是的,我今年五月坐直通车到广州时,也遇上同一情况,在过关时,电脑里也出现同一现象,亦被拘留在一间房,最后,公安跟我说同一番说话,之后,亦同样被带上直通火车返回香港。

问:五月发生的事,有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答:有的,我觉得你若有一条罪名,清楚述明我因犯了而不能入境,哪你便该拿出证据。事后,有一些说普通话的人跟我联络指,正值敏感期,我该明白今年是中国的敏感年,过了国庆我该没有问题。我遂信以为真,满以为过了国庆再到国内旅游,可惜,事与愿违。

问:你知否这普通话人是谁?

答:他们自称来自北京某些单位。

问:这普通话人跟你联络以前,有否同样操着普通话的人也跟你联络?

答:久不久便有操普通话的人来找我。

问:事件发生后,你有否找这些人尝试了解他们为何拒絶你入境?

答:事件发生至今只是寥寥数天,我一直忙于处理举行记者会的事,所以,我没有。其实,我从来不会主动找这些人,都是他们定时定候会出现,会说向我了解情况,了解香港现况,彼此交流云云。

问:见面时,他们只会听,不会道出他们自己的意见?

答:比较少。他们会问及香港近期的情况,会向不同人查询意见,因为他们当中有自称是研究员,他们听取意见是为了做研究。

问:他们找你是否因为你是天安门母亲运动的成员?

答:我老实地说,推测不了他们找我的原因,也推测不了中国政府为何不准我入境。若真的要我猜,我觉得我唯一跟中国有关的组织及活动,就应该是天安门母亲运动。

问:你们的组织做了什么危害国家的事呢?

答:这问题该问中国政府了。香港天安门母亲运动在香港做的事,应该香港政府,所有香港市民都好了解,我们所有的事都是合法的活动及行为,我们做的都是好人道的工作。我们呼吁中国政府人道对待天安门母亲,我们支持天安门母亲为自己的子女讨回公道这诉求;再者,我们在香港都是从事人道教育的工作,我相信这类工作在香港是完全合法丶合情及合理的。

我们都是用我们的良心及道德,同香港市民一样支持天安门母亲。我亦都想不到在我的工作上或行动上,有任何触犯法例的地方。至于中央政府喜欢与否,我就不得而知。

问:你有没有分裂国家?

答:首先,怎定义何谓分裂国家?你先定义何谓分裂国家,我所做的事就是我刚才所做的事,我不相信我所做的事是分裂国家的,我不觉得人权教育是在分裂国家,我不觉得呼吁中央政府人道关怀,中国大陆内一些年长的父母亲是分裂国家。我觉得我们香港天安门母亲运动是完全站在一个人道的立场处理每一个事情及每一个诉求,絶对无跟分裂国家及政治有关系。

问:我知道你在2001至2004年间在北京大学供读国际关系,当年,你何以有这念头在中国境内读这科目?

答:我想有两个层次理解,首先是我对中国这片土地,当中的人及文化,我是有好独特的情感,因此,我想到北京大学感受;另方面,我亦想透过这机会到北京大学去了解,究竟中国现时发生什么事?了解当地的民众在想什么?我想用三年时间去了解所谓的国情。

问:三年的时间里,你体会了什么?

答: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故较难用三言两语具体地表达出来。但简单地而言,在经济上丶硬件上,中国是有很大很大的进步,相对于我已前去旅行或读大学时的情况,中国的变化好大。由于,我也在那里生活过,我觉得中国人民好可爱,他们在很多方面都充满热情,但是,在很多价值观上是跟世界各地的人的价值观是不一样,即使跟香港或台湾的华人世界的价值观来对照,彼此的价值观都很不同。

当然,我亦觉得中国人民内对一些政策或事件也有很多不同的视点,即使对国际发生的事件,大家都有很多不同的看法或切入点。我会觉得在中国境内是一个很多元化的社会。可是,当离开中国,站外望内时,我们看不到这一点的多元化,也看不到市民的心声或他们的意见能具体地呈现出来。

问:为何在墙的内外会有那么大的分歧呢?

答:我想源于一个国家的政策问题。我相信今天很多人都认同,中国是一个经济发展迅速的地方,已由初发展的国家到后发展的国家,但是,这方面的发展仅限于经济,在人权及政治这两方面,中国是没有进步过。我觉得中央政府在这方面完全没有放过手,甚至乎,基于六十周年也好又或其他政治理由,我们一般平民老百姓是不明白的,但是,我们目睹的是政府的确收紧。在这些政策或社会环境底下,人民是很困难好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且以自己为例,我们现在做的事在香港这自由空间,我可以做,可是,原来到最后我会被惩罚,当我入境时,我会被没收证件或被拒诸于门外,哪我们便可体现到在这地方,在它的边防内已呈现整个政策,即若然你说了一些说话是中央不喜欢听的,是一些异见份子的,又或是做了一些行为活动是中央不喜欢的,它就可以不许我入境,没收我的回乡证。但是,这是基本的人权,在国际人权公约上,我们是自由出入自己国家的权利。

可是,非常可惜的是,我们在香港是自由的,但一当进入中国这片土地时,我们目睹不自由的情况,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十三亿人口,我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他们的生活环境会是怎样。

问:每否担心自己往后会再被拒诸于门外?

答:我现时证件被没收了,当然,进不了。事件距今只是数天,我到今天都要求政府发还我的回乡卡,因为我从来没有从事危害国家的事,也没有做过任何的活动会危害或分裂国家的安全,我不觉得我做了。倘若国家真的认为我做了,请列举例子,因为依法治国时,你便一定要拿出证据,之后,也要透过司法程序,最后才有最终的结果。当然,我亦不甚相信今天的司法界能够真正的独立自主,但是,我仍会透过司法程序看能否争取自己的基本权利,保障自己应该有的权利。

往后的日子如何,说老实话,难以估量,我当年在中国境内读书,有很多朋友担心我的情况,但是,我觉得很多时都是凭良心做事,往后的结果不是我会否担忧,而是我不想计较,在这一刻至少我所做的事,我都觉得能面对自己的良心,若是该做的,我便会去做。

今集节目时间又到了。下周,同样时间,我再约另一位嘉宾跟各位分享意见。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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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7/200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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