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5日星期二

[G4G] 人格第一是教育精神的常识

人格第一是教育精神的常识

作者:顾则徐2012-09-2016:27:04发布于:博客中国分类:默认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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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虽然就具体内容上说,从孔子后中国教育思想有演变过程,但人格养成第一,知识学问第二,始终是一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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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第一是教育精神的常识

 

顾则徐

 

 

最近全国各个大学相继开学,在开学典礼上校长们自然要讲一下话,强调一下大学精神和对学生的期待。有媒体专门综合上海地区各大学校长的讲话进行报道,发现“与往年大学校长的言语诙谐不同,今年,校长们不约而同从常识和经典谈起,和学生聊聊‘大学是什么’以及在大学里他们不希望看到同学们成为什么样的人”。

 

从经典谈起,自然就需要引用,校长们一般都引用蔡元培的话,比如“大学教育者养成人格之视野,是仅仅为灌输知识、练习技能之作用,而不灌之以理想,则是机械制教育,非所以施以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今天阐述大学精神时候的惯例,如果有所突破,在中国一般也只是引用蔡元培之后他的继承者们的一些话。这是十分局限的,只能证明“经典”,而不能证明“常识”。大学精神,本质上就是教育精神,局限在蔡元培之后,似乎教育精神只是在蔡元培之后才形成;既然蔡元培之后才形成教育精神,就难以说是常识。事实上仅从中国言,蔡元培之前中国就有悠久的教育史,教育精神自古有之。

 

所谓教育精神,在中国奠基于孔子。一部《论语》,处处体现了孔子的教育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人格与学问,就是内圣而外王。唐朝的韩愈从教师角度对儒家教育精神进行了总结:传道,授业,解惑。传道就是育人,包括人格与学问两个方面,这是整个教育活动的灵魂,其次才是授业,解惑则是教学方法。中国古代由于科举制度的兴起,通过接受教育获取功名——授业——潮流化,使得教育精神受到损害。但即使有科举制度,传道始终还是中国古代教育的灵魂。梁启超认为,科举制度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它是取士制度,而在于它跟学校分割开来,没有以学校制度为基础。但正因为科举本身不是教育,所以科举的功利性并不能取代教育的精神,而只是干扰、限制教育精神的发扬。

 

中国教育思想最重要的转折是康有为,集中体现在他的《长兴学记》中。康有为把他的教育思想概括为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及切于人事,便于经世。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都是做人的原则,是教育的核心,游于艺及切于人事,便于经世,则是指学习具体的知识和技能。康有为是中国古代教育思想的集大成,同时又为现代教育打开了天窗,引进了新鲜的阳光。梁启超制定的《湖南时务学堂学约》则是又一个经典文本,他把教育确定为立志、养心、治身、读书、穷理、学文、乐群、摄生、经世、传教十项原则,形式上似乎还很传统,但包涵了远比康有为丰富的教育思想,更具有开放性,读书只是排在第四位,摄生是通过教育以利于个人人生,排在了经世之前。北京大学前身京师大学堂开办时候的章程,是梁启超起草的,他开宗明义即规定“造就通才为全学之纲领”,而所谓通才的主旨则是“激发忠爱,开通智慧,振兴实业”,其本质实际就是人格、学问、经世致用。

 

以上可见,虽然就具体内容上说,从孔子后中国教育思想有演变过程,但人格养成第一,知识学问第二,始终是一贯的。梁启超在《京师大学堂章程》第二条特别指出:“中国圣经垂训以伦常道德为先,外国学堂于知育、体育之外尤重德育,中外立教本有相同之理。”也即古今中外的教育精神,本质上都是一致的。正因为这种教育精神并不是从蔡元培开始才有,所以,就不仅是经典,更是常识。梁启超说:“教育是什么?教育是:教人学做人——学做现代人。”但是,还在上世纪20年代时,中国教育就开始出现急功近利的病症,梁启超批评大学堕落为了贩卖知识的店铺。当然,贩卖知识比贩卖文凭还是好很多的。

 

 

 

2012/9/19

发表于2012/9/20《华商报》。  

本文作者:顾则徐

文本出处:博客中国

链接地址:http://guzexu.blogchina.com/136209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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