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两百万五毛党 难解中共源泉污垢(图)
就在南方周末事件刚刚有所平息时,涉及宣传系统的另一场大戏紧接上演。1月17日,中央编译局局长衣俊卿因生活作风问题被解职。这是又一位副部级官员被情妇拉下马,但这次和其他情妇拉官员下马事件不同的是,其情妇博士后常艳用12万公开的网络文字写清了事情来龙去脉,也由此,这个世界上仅几个国家才有的神秘机构——中央编译局,第一次被曝光在大众眼前。
编译局是“党”的理论源泉
仅从名字上看,很多人会认为编译局是一个严肃的致力于翻译中西方优秀经典著作的机构。但实际上,编译局和中西方传统文化几乎不沾边,它仅从事一类文籍的翻译,它的全名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1953年,经毛泽东亲自批示,中央编译局由两个前身机构:中央宣传部《斯大林全集》翻译室和中央俄文编译局合并而成。1949年毛泽东曾倚重的长子毛岸青正是在中央宣传部《斯大林全集》翻译室任俄文翻译。毛泽东曾评价《反杜林论》的译者吴亮平,其功绩不下于“大禹治水之功”。此后,“大禹治水之功”也多次被引用来评价中央编译局的工作。
因为中国共产党就是在马列主义基础上诞生的,马列是指导中共一切事业的理论基础,编译局作为马列理论进入中国的首站源泉,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到目前为止,中央编译局已经把绝大部分马克思列宁主义文章翻译成中文,并把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邓小平、陈云等人的文章和党的重要文献译成多种外文,向国外传播。
除翻译之外,编译局还负责为有150多年历史的马克思主义保鲜,以保其不致在当代腐烂。它负责研究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在当代的发展,研究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历史和现状、理论和实践等。
事实上,当今世界只剩下中国、朝鲜、古巴、越南和老挝5个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设有类似机构,但北京这家中央编译局是规模最大,它是中央直属机构,属副部级。
衣俊卿和其小N常艳
“马列殿堂”里没有忠贞爱情
现年55岁的衣俊卿于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7年在前南斯拉夫贝尔格莱德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后曾任黑龙江大学校长、黑龙江省委宣传部长。2010年2月起担任中央编译局局长。
衣俊卿谈起马列来满腹经纶,作为一名十八大代表,他曾在高端访谈中向青年朋友推荐一本书——《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满腹马列的衣赢得了一些仰慕者,就像一位崇拜者所表达的那样,“我,坐在台下,像一个懵懂少年突然闯入一个金碧辉煌的殿堂……”
衣俊卿的情妇之一常艳,34岁,2010年在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曾供职于山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副教授,已婚并育有一子。去年12月初在网上公开发表〈一朝忽觉京梦醒,半世浮沉雨打萍——衣俊卿小n实录〉,最终导致衣俊卿的解职。
常艳和衣俊卿相识于2011年3月底,当时常艳从山西来北京面试中央编译局的博士后,在开始的面试中,衣俊卿对常艳并不友好,这导致常艳想方设法想改善与衣的关系。2011年6月常艳再次到北京,在衣的办公室给了衣1万人民币表示心意。当常艳被录取后,因为想把档案从山西调到北京,所以继续拉近与衣的关系,两人经过彼此试探后,最终于12月在西西友谊酒店开房,而就在两人第一次亲密之后的现场,常艳再次将5万人民币给了衣。
尽管衣俊卿在两人交往前期一再提“潜规则”这个词,但常艳在此过程中,彻底爱上了衣。常艳在其后一年的过程中,渐渐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衣俊卿的唯一情人,衣俊卿还有江洋(马克思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张欢(衣俊卿新招的美女博士后)、张梅(曾在网上写〈情人节见衣老师〉)等其他情人。
常艳对衣的这份畸形感情,最终导致其在网上以真名实姓发表12万字的长文,去毁掉自己无法独占的衣。在这篇长文中,常艳描写了自己的心路,直接公开了她和衣的大量邮件短信实录,并且真名实姓写到了编译局内的诸多人物和该机构的运作细节。但在此文中,常艳并没有直接表露出任何因婚外出轨对丈夫和孩子的愧疚。
二百万“水军”现身
就在衣俊卿被宣布解职的同日,北京宣传部长高调要求北京二百多万的体制外宣传员,要加强微博灌水,占领网络阵地。
据《新京报》报导,1月17日,在北京宣传部长会议上,宣传部长鲁炜重点动员,北京要加强网络信息监控,要推进网络实名制管理、手机实名制管理、微博客、社交网络等的管理。
宣传部长还要求体制内的六万多、体制外二百多万宣传员要应用好新媒体,“看微博,开微博、发微博,研究微博”。
二百万水军的现身,引发各界强烈关注。北京目前计有两千多万人口,官方首次公开体制外的“宣传工作者”有200万之巨,表明北京有近1/10的人口肩负“引导舆论导向责任”。
2011年7月,德国《法兰克福评论报》曾从一份名为〈关于建立互联网评论员制度的指示〉的官方文件中了解到:“中共指挥一个由网上非正式工作人员组成的巨大群体,这些人的任务是在互联网上制造全民支持党领导的印象。”
卧谈会牵出“党”的自信
胡锦涛在中共十八大报告中提出要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习近平1月初在党校新中央委员学习研讨班上也再次称:“我们就是要有这样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真正做到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对于“自信”一词何时进入党内语言的问题,衣俊卿在和常艳宾馆偷情后的卧谈会里提供了重要线索。在常艳的文章里写道,2012年6月15日和衣俊卿第9次“爱爱”之后,衣有提到他在《光明日报》写的那篇〈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增强理论自觉、理论自信〉:“他说这篇文章写绝了,只写了7、8个小时。李××(李长春)讲完话后,有好几个人想写,但后来《光明日报》特约他写的。说发表后,首都师范大学等学校有人给他写信;还说李××(李长春)、刘yunshan(刘云山)等人看见了也高兴,这是给他们的观点做论证啊。”
《光明日报》的确是在6月5日发表衣俊卿的重头文章〈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增强理论自觉、理论自信〉,文中高度推崇马列价值观的指导引领作用:“我们能否在全球化背景下建设和展示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国家文化软实力,如制度的价值影响力、社会的创造力、国民的行为和形象的亲和力等,需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价值观和理论创新成果的指导和引领”。
但就在衣俊卿出事当日,17日晚6点后,各大官方网站发表文章〈满嘴马列满腹盗娼〉一文,文中称:“衣俊卿内心的信仰,早已烂在了骨子里,所谓的殿堂,其实是虚假的伪装。”他的真身,是权力的交换,“看上去满腹的经纶,听起来满嘴的马列,剖肚之后,人们看到的,尽是男盗女娼”。
由于这篇文章题目极易引发联想,已经冲击到意识形态领域,随后被各网站删除。
衣俊卿在〈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增强理论自觉、理论自信〉文中点明了党的理论源泉所在:“这种系统的编译和研究,为我们党的理论创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思想资源、理论基础、源头活水。”但是常艳的〈一朝忽觉京梦醒,半世浮沉雨打萍〉,却让世人亲临现场般的领教了这源头里的污垢。
胡锦涛和习近平强调的“自信”,是建立在“理论源泉”上?还是建立在“百万水军”上?恐怕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2012年,由王立军逃命美领馆引发了一系列动荡,最终导致和平时期的“枪杆子”——中共政法委的权力被大大削弱。刚刚进入2013年,南周事件和编译局事件就已经开始在“笔杆子”领域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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