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18日星期三

[G4G] 《陽光時務》 「非典型」VS「非典型」- 當馬英九遇上蔡英文

「非典型」VS「非典型」- ��英九遇上蔡英文

本文章由 isun2011 刊登於 January - 13 - 2012

能把��、教�的�格��政治�域的,����各只有一��英九,一�蔡英文。�英 九自上而下地重�了�民�在台��政的合法性基�,��分疏�了地方派系而未能根本改�基�黑金。蔡英文不擅表演,不操弄族群��,喊出「大�合政府」口 �,改�民��一�的形象。��非主流��候�人,能否把台�政治�出喧�,推�真正面�政策、����值的方向?

「我改�了�民�,民���改�了蔡英文!」去年12月3�,�民���候�人�英九在���������上,志得意�地向��如是宣告。

�英九的依�,是相�於更多����有派系、大老妥�後的民��不分�立委提名排序。�民�在政��前半�月,推出了一份普遍得到好�的不分�立法 委�名�:除了第一名的�任立法院院�王金平外,排名第二到五的,是「�童福利�盟」�行�王育敏、���者曾巨威、「弱�病患�益促��」秘���玉 欣,以及�年在�制�推��境保���的邱文�。再隔一位,排名第七的是�工�者�育仁;第十名是����律�李�敏。

台�立法院目前共有113席,其中34席�不分�立委,由政�各自提出名�,依政�票得票比例分配。如果依照�期的得票率估算,前十六、七名,可以�是保���的「安全名�」。

�民��次推�的第一到第十名中,主流是具���色彩的政治生面孔,以往���去大半份�,而且排名在前的政�大老、�系代表和�任公�,不是被排得零零落落,就是向後��,甚至掉出「安全名�」外。

藉著一份不分�名�,�英九再次展示著自己「非典型�民�」的特�。

一般�到�英九的「非典型」特�,多半��在例如形象清新、清廉、高��或者理性�政等等,但�者��,�些特�,在��、宋楚瑜、朱立�等�民�要角身上,或多或少也都看得到。因此,�英九��民�最大的改�,在於他重�了�民�在台��政的合法性基�。

�英九:菁英指�、��派系

�要�2005年,�英九第一次接任�民�主席�始。

�英九上任後,外人最初感受到的巨大改�,是中央�部的外�上,�起了四��史人物的大照片: �渭水、�福星、李友邦和莫那�道。

�四位台�近代史上的重要人物,彼此有��共同�:首先,全是台�籍;其次,反抗日本殖民�治,是他�受到推崇的原因。第三,除了莫那�道和�福星 外,另外�人�不���民�主�的「官家�史」中,因��渭水和李友邦的政治路��向左翼,李友邦最後甚至被控「匪�罪」,遭到�中正政府��。

在台�近二十年的「本土化」潮流中,作��民�的接班人、外省籍的政治�袖,�英九�可避免地要因�威��治的�史,背�原罪。��李友邦和�渭 水,某�程度就是向天下昭告:自己正在�正�民�在台�犯下的�史��。�和�英九每年必定�加「二二八事件」�念�,��重��民��年�台�民�的� �道歉,�於同一套政治��。

但如果只是���位台籍先�,�不足以和李登�及民��路�相�隔。接下�,�英九�要��些台�先�和「中�民�」�生��。

一��英九�述再三的故事是:1913年,�中山�到台�,�渭水�破日本警察的封�和�中山�面,送上�台�士�募�的革命��,�中山回��渭 水和另一名同盟���廖�平各一瓶威士忌。廖�平所得的�瓶威士忌,一直留存到今天。中�民�就在��和台�嫁接起�。�渭水、�福星、李友邦都成了� �。�明明在大山中�世�立,和��的中��族毫���的莫那�道,也被徵召入列。1911年前的同盟�、辛亥革命之後的中�民�,以及�共��後的「中 �民�在台�」,就��熔�一�。

建�,或者�「重�」�套新的���制�述,不�出於�英九�人的政治信仰,更有其��需要。因�自�李登�出走後,�民�就面�了「理�空洞」的 困境。接班的��,和李登��清了界�,2004年��後,更�大中�主�愈靠愈近。但�英九很清楚,如果不能在��立�上�近「�持��」的主流民意, 一�外省籍政治人物,�乎�有��民��、取回政�的可能性。

2008年��的大�,似乎意味著�英九路�某�程度上�得了成功。也��英九和他的�策核心深信,菁英掌舵定向,派系跟�景�,��是�民�的�利方程式。

或�可以���,不分�名�中的王育敏、�玉欣、曾巨威和邱文�等,事�就和�年中央�部外�上的�渭水、�福星、李友邦和莫那�道一�,展�著�英九��超�五年的���格。也就是以�人意志和政治光�,藉著「菁英指�」,意�一�由上而下地改��民���。

�定菁英�格有效,��核心�忽了收�和改造地方派系的重要性。

在����政�期,�民�藉著��利益和政治�位,在地方扶植了不同的政治派系,�中央政�保��航。李登�主政�段,派系和中央的共生���到最 成熟的境地。但地方赤裸裸的利益交�,也��民�背上了「黑金」的污名。���英九上任後,非但不去理�地方派系,反而是刻意保持距�。

「�核心」和地方派系的�裂,在����片段中展露��:

�前�星期,被�英九����「最後王牌」之一的夫人周美青,�始了她的助�行程。在一�中台�的市�拜票行程�,�民�在�地提名的立委候�人� 喘��地�到市�,�被周美青的�身人�告知:基於某��持,周美青的拜票行程,不能��地的立委候�人「沾光」的,以�保周美青��英九助�的「� 粹」。

�期�定��就是「花花大�人抬人」的�位立委候�人,乍�到周美青的「�矩」,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起初,她���跟在周美青後�,接著就愈�愈�,最後索性自我消失在人群中。�天晚上,周美青到�近另一�地�的夜市拜票,�地的�民�立委候�人,索性根本就不出�。

南部的�情也不容��,一名不�具名的�民�中��工,透露南部�市地方�部自估的�情�不忍睹。以台南市�例,�水扁2004年���任�,在�在的台南市囊括六成五左右的�票;而�一次,可能有七成�票投向蔡英文。

�巧不巧,�位�工向�者透露�情後的��小�,台南市��清德在蔡英文的台北造�晚�上,扯�嗓�向台下�嘶力竭的群�保�:「小英在台南的�票,一定要破阿扁的��。大家�,好不好….!」

中南部�情告急,孰令致之?�民�立委�舒博接受媒����,把�任指向曾任�英九最信任操�手的金溥�。他批�在去年1月因�����失利�任� 民�秘��的金溥�,抓不�基�地方的味道,��地方派系是利益�合,�地方派系切割,�英九�去三年�地方的互�更是零,但派系需要�期��,地方人士 �得尊重,才�拼命打��。

�人光�的穿透力有�而�,2008年之前的「成功方程式」,�不能�保之後一�有效。事�上,�英九�2005年主���以�,��改造了�民� 上�,但�英九��有同步建立或改造�民�的地方�力,�各�市都有一群「���」。�果,原有的派系腐朽的依然腐朽,黑金的�是黑金。眼看著民��感不 佳,高�菁英只能避而�之,或者派出和地方�力���源,名�「刺客」���灰的�王人�,就��形成了�性循�。

古人�「福�相倚」,08年的成功,被�度�因在�英九一�人身上。�使得�英九的核心��忽略了,���一套菁英理�,是不可能在����力�的�情中,�合派系,一匡天下的。�英九所不能改�的部分,�不�成��任之路上的最後一���索,不久之後就知道了。

蔡英文:不擅表演、不弄族群

焦��到民��。蔡英文,是另一�非典型政治人物。

蔡英文而言,「非典型」的形容,一�始�不全然是��。���,至少有一部分,被拿�形容下����景:

去年3月11日,蔡英文宣布角逐民����候�人提名。宣布�天,���的舞蹈,到�光炫�的多媒�介�,在在�示蔡英文有�而�。她的��宣言,更是政治人物�稿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我��台�的�音,她�,我�要做自己的主人……

我��台�的�音,她�,不能�公平�正���……

我��台�的�音,她�,一�新世代的力量正在�起,我�要走一�不一�的路。」

稿子�量��上乘,但��在於蔡英文���只是低�照念,平平板板的��,和稿子��的��和�大的感召力,完全不在一��道上。

十一天之後,蔡英文的初��手��昌宣布��。同�在誓�大�上,��昌的��、手�、神情搭配得恰到好�。更重要的是,�照���布的��稿,除了���助�以外,��昌的��和�稿�乎一字不差。

��昌的表�,是民��的「典型」。作�一�起自��田野的政�,民��的�袖和要角,�乎人人都有一套「��演�」的功夫,但�偏偏就是蔡英文最 欠缺的本�。也因此,在初��束後,「非典型」之名不�而走。不少�察家乃至於基�支持者都在�:「��的候�人,能合�民的口味�?」

心�想著,嘴�不一定敢�的�有一句:「而且是�女人!」

事�上,到了投票前,蔡英文的演�力道有了明�的改善。但�姑且按下不表。因�在「非典型」的���,蔡英文有自己的��:

「我不是擅�表演的人,因�政治本�就不�只是表演。而是思考�家,思考大家的未�,理解面�的��,判�未�的挑�,然後�自找一群人坐下�,好好研究出����策的所在。我相信,��任的政治人物就��是���子,所以我�����做。」

在���打之初,蔡英文�打的就是�一部「十年政�」。�又是另一�非典型。因�回��1996到2012年的五次��大�,民��有三次身�挑�者。蔡英文,��是其中花最多��在「政策制�」上的��主�。

前後�年,不同的�家�共�了上百���,其中一半都由蔡英文�自主持。除了名之以「非典型」外,也可以�,蔡英文希望��自己��宣言的主�。

蔡英文��於�敦政��院,接受的是西方菁英教育,在台�政�,�有�似��的人不在少�,但能把��、教�的�格��政治�域的,����各只有一��英九,一�蔡英文。

研究��,而非���向的蔡英文,���的支持群�,也�始向「典型外」�散。��上,��支持者分布在社�的���端:在��,包括一群律�、��、教授之�的知�菁英和��人士。但更多的是�在社�底�,通常�作「�低一高」:低��、低收入、高年�的群�。

然而,�前年底五都���始, 蔡英文知性的形象、有��感的��商品和既潮且萌的��宣�,�始�得二十到三十�青年的�同。他�如果不是本科或研究生,就是�走出校�,在城市工作的社�新�人。

全球化潮流及�英九向�本家�斜的政策路�,�二十��的他�成�都市�受害最深的一群。三十、四十���的人和他�相比,�然承受著同�的相�� �之苦,�要加上失�的��。但二十多�的�一群大多不必��家庭���任,更禁得起政��移,特�是和中�大���改�後�之而�的����。

在民�上也可以印���的��:如果以年���分,�英九在三十到五十�����,明��先蔡英文;蔡英文�在其他的年�������英九。也因此,�察��最後一周中��打出的�告,可以看出相�大的比例,用在�求年�人「回家投票」。

平心而�,如果要�「把支持者��低一高�大到年�族群」,民��最早把���做大的,其�是�水扁而不是蔡英文。已�有太多的政治�察家� 到,1994年�水扁��台北市��,先是打出「希望的城市,快�的市民」���口�,第一次�底�掉民���常的悲情�求,��快的「台北新故�」的歌 ��遍大街大巷。那一次��,�水扁�然是因�泛�分裂才��,但��的路��宣�方式,����後�,包括�水扁自已的�����立了典�。公仔、帽 子、T恤,五花八�的精�商品,外加辣妹助��,成了��每逢��必定端上的�目,�管有人批�它把��搞得太不��。

�管外型相似,但蔡英文的��操作,仍然和�水扁有本�上的不同。��水扁而言,青春��和草根悲情是�硬�手,到了�情告急�,�水扁仍然毫不�疑地祭出「本土族群牌」,例如「割喉割到�」,就是���情的典型��。

�者完稿的�一刻,距�投票不到一百�小�,�、蔡�人的民�差只在三、五�百分�之�。但蔡英文仍然�有出��水扁式的族群���言。�者�有�法用�心之�的方式告��者,�究竟是蔡英文真心相信族群和�的�值,或者蔡英文的克制,反而是一�更大的「�票」��。

但扁式�言的效�是相�的,��我方的同�,也�激起�手��的情�。但蔡英文至少在��板�相差不大的�域,用的是相�低�,不刺激�手的��手法。因此比起�水扁、��廷等典型����,就算不喜�蔡英文的人,也�少�她出�憎�情�。

然而,就如同�英九的不接地�,蔡英文的非主流�格,也面�著有�有「可��性」的疑�。在�前最後一���政��上,蔡英文喊出了「大�合政府」 的口�。�明�地是要���水扁�政�期,因���不�半,�致扁政府令不出行政院的困境。在�前自我承��放�部分�力,��形同�自己威�的路�,在 民����中�不常�,�有面向��外,�先��後政局下一路先手棋的效�。

但大�合政府能不能成功,操之在蔡英文喊�的�在�象:可能是宋楚瑜,也可能是�民���後分裂出的某一股�力。最後,或�可以���判,蔡英文如 果��,�政成�的��,就在於能不能�成一�在��享有�定多�的政府。如果成功,蔡英文自初�以�一路�人�道的「非主流」�格,就��破�而出,� �成主流。如果依����水扁式的少�政府,�「蔡氏非主流」�台���的��,也不�在「扁式主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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