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8月27日星期二

[G4G] 被包养的文化,被豢养的文人

被包养的文化,被豢养的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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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文化之于权势,正如二奶之于大款。二奶者,以姿色依傍权贵大款不劳而获也。说不劳而获有点儿冤枉二奶,因为她们在耗费本就稀缺的青春韶华,这是很稀缺的,对于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来讲。二奶一般没有独立性,依附大款权贵生活,付出自己的肉体与灵魂。文化呢?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文化无疑属于上层建筑中的,它被经济基础所决定。也就是物质文明跟精神文明的辩证关系,大家都是高雅的文化人儿,不用我这个低俗的人再细说了。再者,二奶依附于权贵,要么被看得紧紧的,恰如笼中之金丝鸟;如果失宠了,就弃之如敝屣;敝屣者,破鞋也。而文化呢,当权者需要时,把文化捧得高高在上;不需要了,可以焚书坑儒,可以文字狱,大肆践踏。因而说,文化跟二奶,有很大的相似性。

如今一提起古代中国的文化成就,先秦散文汉朝赋,唐诗宋词大元曲,大明话本清小说,新新纪元天地覆。这些文化成就,国人至今津津乐道。殊不知,先秦诸子散文大多是诸子为了谋取一官半职而向各诸侯王兜售自己的学说,孔二哥自不必说了,就是孟夫子,也是劝这个诸侯实行“王政”,劝那个诸侯要“统于一”。可其时周王朝并未灭亡,周王还在呢,为什么不去说周王,而去游说那些诸侯王呢?后世有诗评价:

乞丐何尝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

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屈原“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结果弄了个自沉汨罗,后世就拿些糯米夹在芦苇叶里扔江里给他吃。汉赋大家司马相如写《上林赋》不是为了夸耀皇帝的煌煌政绩么?“才调更五伦”的贾长沙抑郁而死。

王羲之为什么能成“行书第一人”?魏晋时期,政治高压,玄谈空前盛行。于是七个人聚在竹林里,嵇康绝命弹琴,阮籍穷途恸哭,长者山涛应了个小官儿不想嵇康却与他绝交,阮籍的侄儿阮咸发明了后来的乐器“阮”,向秀注解《庄子》不想自己死得早文稿被郭象给剽窃了,王戎为了不让别人得到自己的李子核争生意卖李子时先把核钻坏再卖,刘伶整日酗酒。大官们有钱,就寻找清幽的地方,一边文艺座谈会和讨论会,一边喝酒唱歌:

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然后慨叹宇宙无穷,生若蜉蝣,于是大家就吃长生药,于是成就了中国最早的化学家: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 

陶渊明心气儿太高,上司又不重视他的才华,于是一怒之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去了。  

皇帝老儿高兴了,给你升官;不高兴了,就要你脑壳儿。焚书坑儒少吗?文字狱少吗?唐诗中有多少是为了迎合皇上老儿的应制诗,多少是为了求干谒的吹捧诗?“斗酒诗百篇”的李太白,能够让高力士脱靴,让杨玉环捧墨,还不是为了写那些肉麻的应制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皇帝老儿一高兴,赏件黄马褂穿穿;不高兴了,贬去千里江陵!

朱庆馀作诗《近试上张水部》: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是为了私下向主考官张籍打听自己的文章是否能入考官的眼,能否中举。相传张籍写了一首《酬朱庆馀》: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镜更沉吟。

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后来朱果中。虽说朱庆馀有才,可是这篇文章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刘禹锡(字梦得)咏桃得罪权贵。刘与柳宗元等一起参加王叔文变法,失败后与其他八人都被贬到遥远的地方去做地方官。十年后,刘禹锡从朗州调回京都,很是看不惯京城里那些靠阿谀奉承爬上来的谄媚官员,作《游玄都观》诗一首以讽刺: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被贬连州。十四年后回长安,作《再游玄都观》:

百亩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李泌(字长源)因为咏柳树得罪杨国忠。《邺侯家传》载:

泌赋诗讥杨国忠曰:“青青东门柳,岁晏复憔悴。”国忠诉于明皇,上曰:“赋柳为讥卿,则赋李为讥朕,可乎?”

杨国忠是谁?那是皇帝的大舅子。惹他?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刘克庄因咏梅花而落拓。其《落梅》诗:

一片能教一断肠,可堪平砌更堆墙。 

飘如迁客来过岭,坠似骚人去赴湘。

乱点莓苔多莫数,偶粘衣袖久犹香。

东君谬掌花权柄,却忌孤高不主张。

后刘病中有“梦得因桃却左迁,长源为柳忤当权。幸然不识桃并柳,也被梅花累十年。”之感慨。 

大文豪苏东坡更不用说了,乌台诗案差点儿要了老命。

朱元璋出身和尚,后来上山拉杆子,因此最忌讳“秃”“贼”等。浙江府学教授林元亮因所作《万寿增俸表》中有“作则垂宪”句被杀;北平府学训导赵伯宁因作《万寿表》中有“垂子孙而作则”被杀。就是因为“则”跟“贼”发音相似。青丘子高启,因为写《题宫女图》诗讽刺朱元璋,被腰斩:

女奴扶醉踏苍苔,明月西园侍宴回。

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宫禁有谁来?

清朝就更不用说了,“轻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杀!“清风虽细难及我,明月何年不照人”,杀!雍正四年(1726年),江西乡试主考查嗣庭引《诗经》“维民所止”为题,被诬为砍了“雍正”的头,于是龙颜大怒,戮尸,灭族。明史案、南山集案,连死人都从坟墓里掘出来挫骨扬灰!

                         

(二)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文化是任人蹂躏的二奶。权贵需要文化以便装点门面了,便把文化请上台来;不需要了,就可以像扔破鞋一样扔到臭水沟里去。坐在豪华的马车上跟随卫灵公和漂亮的南子招摇过市的是孔子,陈蔡绝粮在大树下休息还被人家砍树想砸死的也是孔子;焚书坑儒有之,独尊儒术亦有之;打倒孔家店有之,孔子学院遍地开花有之……

每个朝代都一样,都在为维护自己的稳定而收容文化,就好像大人哄小孩子一样,听话的给糖吃,不听话的打屁股。十年板荡的时代,人们的精神生活只有八个样板戏;如今各种主旋律的、非主旋律的,地上的、地下的都像野草般疯长。不论是郭大诗人的太阳颂,还是新时代的寒风录,都在演绎着不同的悲欢离合:文化的二奶角色没有变。

随着社会进入错乱狂热的21世纪,目迷五色耳迷五音口甘五味驰骋畋猎的年代,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于是文化不再像以前一样,虽然依附大款权贵还得装羞羞答答犹抱琵琶半遮面,如今都不在乎了,我就是傍大款了,咋了?就像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一样。都放开了。

于是文化精英们撕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对政治精英和经济精英极尽摇旗呐喊牵马坠镫摇尾乞怜之能事,向弱势群体露出狰狞面目张开血盆大嘴龇着尖锐獠牙狺狺狂吠!给权贵们歌功颂德写传记“治大国若烹小鲜”,文化行贿,帮助权贵写论文,等等。前不久,在一张小报上看到一篇书评,虽说是“评”,可是光是“赞”,没有“批”,整篇文章对这本书及其作者大加赞赏极力推荐说这本书能够使人们内心清净理想宏远就差能使人上天堂了。这本书的作者是某地级市人大(或政协)的副领导,具体职务记不清了。这篇书评又刊登在兹市之日报上,其韵味儿自然不言而喻。这是“WON-TO-WON”双赢模式,就好像嫖客买春,嫖客泄了火,婊子得了钞,皆大欢喜。

某些权贵和经济大鳄进行各种活动,总爱找些专家教授到场,进行论证,这就使得他们本来不大上台面的行为有了一定的高雅性质,专家教授的车旅费自然不用说了,会后旅游、纪念品等等,不一而足。有的工程出事了,比如大桥垮塌了,大楼裂缝了,地铁工地坍塌了,于是赶紧请一些专家教授进行论证,得出的结果不外是“客观原因”,或许找几个“临时工”顶缸,权贵和经济大鳄们没有一点儿责任。用什么办法堵住专家教授的嘴呢?吃就不用说了,跟专家教授说吃,那多俗气啊!!楼房!洋车!人民币!也是呵,人民币人民爱嘛。实在不行,还有娇娃艳女呢~~~~就是啊,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日人家的鸟短~~~

近日有二事,惊动国人,网络沸腾:囊日,烈女邓氏玉娇一怒拔刀,好色无赖之劣官邓贵大毙命,实大快人心事也。世之血性民众,无不畅快淋漓!有为其立传者,有为其请愿者,可见古道热肠未式微,人心自在公道!又有豫地某市某局副局长,公然质问无冕之王:“汝欲代言党乎,欲代言民乎?”其俯视亿兆万民若豚豕犊特之洋洋姿态,跃然纸上!民众哗然,随之释然。

以上二例,犹能说明文化的依附性质。色官邓贵大为什么能够拿着一沓人民币(估计是印着伟人头像的百元大钞吧)扇邓玉娇的脸?为什么邓玉娇后来被判“有罪”,但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原因而“免责”?网络有文章议论,邓玉娇免于处罚的理由不应该是所谓的“精神有问题,限制刑事责任”。再者说了,判邓玉娇“有罪”,岂不显示邓贵大死得光荣?让精神病成为“免责”的原因,法制未免太孱头了……然后,法学家们都在吹捧:邓玉娇有罪免刑,体现司法智慧。是司法智慧么?是在做一定的偏袒。虽然邓玉娇没有被处罚,但是留下了“有罪”的前科,以后的生活呢?判完了之后呢?更有某“著名法学家”认为:“……邓贵大的侵害行为不是很严重,并且侵害的不是重大的人身权利。邓玉娇却用刀防卫造成不法侵害人伤害致死,其防卫行为显然超过必要限度……”请问“著名法学家”,什么样的侵害行为算得上很严重?怎么才算侵害重大的人身权利呢?难道非得强�成功么?如果受侵害的是某法学家的女儿呢?而逯局长的豪言壮语,被网友评论为:“见过雷的,见过牛的,还真没见过雷死牛的”,则无疑把党和老百姓对立起来了……你个记者,不替我们强势群体说话,反而要替平头老百姓出头,这不是不符合文化的二奶性质么?赶紧改!赶紧依附强权,赶紧谄媚,赶紧吹捧政绩!!赶紧为逯局长说话…………

(三)

文化的尴尬角色还表现在历史的书写上面。胡适之先生说过:“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她百依百顺地由我们替她涂抹起来,装扮起来。好比一块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历史可以任人打扮,可以打扮成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可以打扮成冶容妖媚的荡妇;可以是清纯的天使,可以是邪恶的撒旦。就看权贵怎么要求,化妆师怎么装扮了。

就像历史上的圣人一样。都知道周文王姬昌是个大圣人,他缔造了西周的根基。他的道德比天高比海深。可是,看一看《史记》罢。《齐世家》载:“周西伯昌之脱�里,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殷世家》记载:“西伯归,乃阴修德行善。”《周本纪》记载:“西伯阴行善。”一个“阴”字,圣人的面目就丑陋不堪了:带有极强的功利性。感情姬昌各种德政使四方诸侯归顺,是早有预谋的,是为了“倾商政”,是为了夺取天下自己或者儿子坐上皇位。谁知天不作美,姬昌没有等到那一天,但是为儿子姬发最后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就说治水有功三过家门而不入最终得以成为君王的大禹罢。厚黑教主李宗吾对此进行了针砭:“他(大禹)腓无�,胫不生毛,忧其黔首,颜色黧黑,宛然是摩顶放踵的兼爱家。韩非子说:禹朝诸侯于会稽,防风氏之君后至而禹斩之。他又成了执法如山的大法家。孔子说: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俨然是恂恂儒者,又带点栖栖不已的气象。读魏晋以后禅让文,他的行径,又与曹丕、刘裕诸人相似。宋儒说他得了危微精一的心传,他又成了一个析义理于毫芒的理学家。杂书上说他娶涂山女,是个狐狸精,仿佛是《聊斋》上的公子书生;说他替涂山氏造敷面的粉,有仿佛是画眉的风流张敞;又说他治水的时候,驱遣神怪,又有点像《西游记》上的孙行者,《封神榜》上的姜子牙。据著者的眼光看来,他始而忘亲事仇,继而夺愁人的天下,终而把愁人逼死在苍梧之野,简直是厚黑学中的重要人物。”(李宗吾《我对于圣人之怀疑》)

历史该如何书写?晋国有董狐,孔子赞叹;司马迁《史记》中也流露出对汉武帝晚年种种倒行逆施的不满和怨艾。历史上有不少所谓的“良史”,但是看一看二十四史,都是后代官修的,并且有皇帝的旨意。不该说的都得删去;否则审查不过关,脑袋要搬家。

春秋战国礼崩乐坏,百家争鸣文化旺盛空气超自由;嬴政统一中国,文化自然得统一,书同文车同轨焚书坑儒唯法独尊;魏晋南北朝政治高压知识分子只好酗酒吃药玄谈长啸打铁作音乐练书法开文艺座谈会最后误国误民;唐太宗大气量带头作诗于是诗仙诗圣诗鬼们都出来了应制诗唱和诗吹捧诗出来了;赵匡胤夺了皇位自知没有公权的认知于是发誓“不杀知识分子”于是知识分子吟诗唱词苏东坡得意忘形一不小心犯了案差点儿老命不保;元朝看知识分子太狂妄了于是中断科举考试于是才子们只好跟勾栏戏子合作写词作曲连带睡觉赚几个糊口的大子儿;明朝写诗的被腰斩于是开始乱编小说;清朝更加厉害文字狱连清风明月之类的都要砍脑壳儿于是蒲松龄开始说狐狸说鬼反正阎王老子不会找上门来;民国肇造接着军阀混战可是京师大学堂硬是能够保持自由理直气壮要经费但就是不让国民党在学校设党部,日本鬼子侵入中国学人开始南迁去重庆去昆明文化中心转移,战局虽颓败可是文化一场火爆,李庄成为璀璨的学术阵营;天翻地覆慨而慷智识流逝然后反右然后“文革”然后8*8事件精英外逃,河殇到底是谁之殇?断代后的文化开始苟延残喘继而脑满肠肥满面红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今虽说开始复苏,可是又面临新的“礼崩乐坏”了:旧的价值体系崩坍,新价值体系建立完善尚需时日,于是罅隙产生,于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白茫茫厚地高天。

如何书写历史?没有不带感情地秉公直书的。即使有所谓秉公直书的,他们所秉的“公”,也代表着一定的价值取向。最近抗战影视剧颇红火。无可置疑,抗击日寇是国共等多个党派联合作战的成果;只是国共为主力,其他侧翼罢了。如今已是共识。可是当年电影《台儿庄大战》把蒋中正的形象开始正面反映,宝岛台湾的反应何其强烈:终于承认国民党的功绩了,从而开放老兵大陆探亲之旅。还有一个,影视剧中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帽子一般只有两个上下紧挨的扣子,可是历史记载,八路军的全称是: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新四军的全称是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都属国民革命军战斗序列,帽子上都应该有青天白日徽章。历史会遗忘么?不会。恰恰是历史故意被打扮,于是青天白日徽章没了,于是大家以为八路军的帽子上没有青天白日徽章是天经地义的就像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一样是不可改变的自然规律一样。可是如今国共高端交流越来越频繁越亲密,于是有人提出八路军的帽子问题,也就是徽章的问题,于是民众们恍然大悟:哦,原来八路军新四军也是曾归蒋委员长领导过啊他们的帽子上也有过青天白日徽章呢。再一个,如何看待陈独秀脱党的问题?如何看待张国焘瓦解革命的问题?如何看待长征西路军惨败的责任问题?

有人说21世纪是中国的世纪,是儒学的世纪,是孔子的世纪。于是孔子学院世界开花,每年一次的祭孔规格越来越高,高级官员不断“莅临”曲阜。2003年春夏之交,SARS逐渐褪去其威,要重振旅游,于是孔府孔庙孔林免费开放,于是鄙人得以免费游览圣地。在孔府,看到很多碑碣都有着明显的修复痕迹,一打听,是文化大革命年代红卫兵们的杰作。于是惴惴之心杳逝。碑断了可以粘在一起,继续供人瞻仰膜拜,忘记了曾经被大锤斧头污秽加身的耻辱。碑碣断了可以粘好,可是碎裂的历史,却再也无法实行无缝衔接了。(文/凌国华

中国不是没有思想家,不是读书人没脑子,只是有的人被扼杀了,有的人被吓傻了,有的人将自己那一点才学拿去换了别的好处。要说悲哀,这才是一个民族最大的悲哀。        ——胡发云《如焉@sars.c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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