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以后,深圳这块仅有一、两万人的小地方骤然变成了原居民的天堂。
在 深圳边缘地区大鹏镇,四十岁以上的当地人几乎没有人再从事体力劳动。他们大多靠出租房地产赚钱(年收入数十万,有的高达百万,并且不纳税),平时多是男男 女女聚在一起打麻将、吃酒宴,或者到香港购物,到澳门赌博。男的比女的还要多出一些毛病,大多特别好色,毫无廉耻(公开谈论如何搞女人),整日里吃补药, 养二奶。他们也不“计划生育”,二十几岁到三十来岁的小老板,大多都有三、五个子女。你若问他:“生这么多孩子政府能给上户口么?”他就会说:“上户口作 咩?”
这些当地渔民出身的暴发户极端看不起我们内地来的打工者,讥笑我们每天挣的血汗钱不够他们一顿早茶。事实也确乎如此,当时(以2004年为例),我这样的工程师一年只能挣到四、五万元,而一般的打工者一年下来甚至连一万元都挣不到。
大家同在一片蓝天下,差别竟然是如此之大!
一面是少数人的天堂,一面是多数人的地狱。
深圳本土的一些人一向鄙视、欺凌外地来的打工者。2003年以前,无论你是什么人,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无论你走在深圳什么地方,假如你碰上了搞“收容”的家伙,他正巧看你不顺眼,你身上又正巧没装身份证、暂住证,那你就要倒霉了。类似大学生孙志刚的事情那时在深圳也经常发生。那些搞“收容”的家伙,即便明知你在当地打工很久、是有单位的人,看你不顺眼就查你的身份证、暂住证,万一这些东西没有装在身上,当即便把你抓进收容所,然后随意折磨。
在深圳,乡下来的农民最难找到工作。清洁工要求高中文化程度,绿化工要求有大专文凭,保安要求是退伍军人,大学生要求有“实际工作资历”。一 些私企、包工队招工的时候要应招者缴“押金”,往往先是故意拖欠工资,最后丧尽天良挟款隐藏。让农民工不仅白干,还贴掉几千元“押金”,叫天天不应,哭地 地无声。
在深圳市内,许多没有文化、文凭的农民根本找不到工作。他们露宿街头,为了活下去,有的乞讨,有的公然抢劫。
深圳的街头遍布乞丐,有老人、儿童,也有年青人。有的是残废人,有的伪装成残疾人,其中职业乞讨者占主要部分。有的把残体的婴儿摆在灼人的水泥地上,有的怀抱小孩在垃圾桶里拣东西吃,有的写个诉状跪在地上,有的则追赶路人声称家中遭灾了。
在深圳的生活小区里,每到傍晚总是有一些卖蔬菜、水果的小摊小贩,当地人把他们叫做“走鬼”,多是一些找不到工作,只好藉此谋生的人 。一般来说,“走鬼”们的价格比超市和正规市场上要便宜一点,购买又方便,市民们很是欢迎。但是,“城管”却容不得“走鬼”。他们开着汽车,抓住“走鬼”又踢又打,还把“走鬼”们的蔬菜、水果扔到车上去,或是踢翻在地,踩得稀巴烂。
到深圳谋生,最艰难的当数女性。
核电站生活区第一道警戒线外有一条街。街的尽头,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些年轻的女人在那里做“鸡”。深圳市内“人民公园”,晚上做“鸡”的人更 多,见了单身男子硬是拉住不放。这些人,多是盲目出门谋生,但又没有文化、没有门路的穷苦女孩子,最后为了生活,只好被人拉下水,做这种下流营生。
在大亚湾核电站服务公司,处境较好的女姓大多都有文凭,职位多是文员、秘书、收银员之类。处境较差的女姓多是中等文化,职位多是服务员、清洁 工。她们的收入多的一、两千元,少的则七、八百元。老婆不在身边的公司领导、部门经理最喜欢打她们的主意。这些女性,有的心甘情愿给人家做“二奶”,穿金 戴银,开销阔绰,有时还在同类面前趾高气扬。有的女孩则不:“炒了我拉倒,休想摸姑奶奶一个手指头!”我敬佩这样的女孩,她们虽然同样是背井离乡、出门谋 生的弱女子,但是她们有人格、有骨气、做人有尊严。
2001年冬天,深圳受到寒潮袭扰,最低温度低到2度,天气预报挂出了红色信号。这时,那位核电站的太上皇从北京赶过来“过年”,专家村的客 房部、西餐厅负责食宿接待。核电的一些混账官员为了让这个家伙高兴,竟叫两个部门的女孩一律穿夏装——小马甲、超短裙!待到为这个家伙提供服务的时候,可 怜的女孩们一面按照要求面带微笑、昂首挺胸,一面又咬紧了牙关瑟瑟颤抖。这个顶级混账的东西,当时的职务是全国XX委员长,只顾与走狗们大吃珍馐、谈笑风生,对女孩们的痛苦却未予一顾!
正是因为国家的权柄一度落到这种人手里,才有了一段甚嚣尘上的贪污腐败,才制造了广大底层人民的贫困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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